我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到夜晚凉风飕飕地吹来,一道亮光从窗帘处泻入,我迅速转过身来朝着窗户。窗帘已经合拢。
耳边传来了阿尔玛的声音。&ldo;你醒着?&rdo;
&ldo;我现在醒了,&rdo;我说道。
&ldo;让我钻到被窝里来,&rdo;她说道,&ldo;我冻僵了。&rdo;
&ldo;真蠢,&rdo;我说道,&ldo;干吗不从门里进来?&rdo;
&ldo;你伯父的一名保镖正在大厅里坐着,&rdo;她说道,&ldo;快,让我进被窝,我冻坏了。&rdo;
我挪了挪身子,她上了床,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她抓住我的手。&ldo;你摸摸,&rdo;她说道,&ldo;我真的很冷。&rdo;
她把我的手压在她的胸前。她身上冰凉。
&ldo;太好了,&rdo;我说道,&ldo;还有什么新招?你到这儿来干吗?&rdo;
&ldo;我想让你知道,&rdo;她说道,&ldo;安杰拉是你的孩子,不是你堂兄的。&rdo;
&ldo;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do;我说道,&ldo;我敢说罗科伯父能猜得出来。&rdo;
&ldo;我可不在乎罗科伯父是怎么想的。&rdo;她说道,声音很轻,却气冲冲的。&ldo;你难道对自己的女儿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rdo;
我注视着她。&ldo;她不是我的孩子,&rdo;我断然说道,&ldo;你已经跟罗科伯父达成一笔很好的交易,别把这交易搞吹了。&rdo;
她用张开的手抓我的脸。&ldo;你这冷血的杂种!&rdo;她厉声说道。
我摇摇头躲开她的手,然后打开暗淡的床头灯,微笑着对她说:&ldo;我很失望,原以为你到这儿来是为了找回美好的往日、美好的交欢呢!&rdo;
&ldo;滚你的吧!&rdo;她怒冲冲地回答道,又挥舞着双手扑了上来。
这回我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企图用另一只手打我。她做得太过分了,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一拳揍在她的下巴上。她一个趔趄从床上摔了下去,脸朝下倒在躺椅上,从丝质睡袍下露出她裸着的屁股和腿。
&ldo;你疯了,&rdo;我说,&ldo;回到你的房间去。&rdo;
突然我听到有声音,卧室的门开了。安杰拉远远地站在屋子另一头的房门口,过道里的灯光衬托出她的轮廓。&ldo;我妈妈在这儿吗?&rdo;她细声细气地问道。
------------------
3
阿尔玛迅速从躺椅上滚到地板上。她站起来时,睡袍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她。我转过身来从背对着孩子。阿尔玛生气地对女儿说:&ldo;我对你说过,绝不能跟着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