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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那是很难堪的事儿，&rdo;罗科伯父冷静地说道，&ldo;不过是他们难堪，而不是我。他们一进门，我有两挺乌日斯机关枪和一挺双管机关枪直接瞄准他们。&rdo;

&ldo;在越南时，他们在冲进去之前先放催泪瓦斯，&rdo;我说道，&ldo;你的眼睛看不见，气也透不过，就无法瞄准要射击的目标啦。&rdo;

&ldo;阿尔玛和我的孙女在哪儿？&rdo;他问道。

&ldo;她们都很安全，&rdo;我说道，&ldo;我把她们锁在我的浴室里了。&rdo;

&ldo;要是那些混蛋来找你，在浴室里有个屁用，&rdo;他说道，&ldo;带她们到防火楼梯去，一直下到底层。保安人员会照料她们的。&rdo;

&ldo;那你呢？&rdo;我问道。

&ldo;在楼梯上把他们干掉。如果你想当个英雄，那么就跟我来。&rdo;他说道。

&ldo;别挖苦人了，&rdo;我说道，&ldo;我答应要帮你死在床上，而不是被子弹打死。我怎么到你那儿去？&rdo;

&ldo;在你那层楼的阳台上有一段连接我这一楼层的楼梯，一直通向我办公室的落地长窗。你有枪吗？&rdo;

&ldo;我拿到了保镖的枪。&rdo;我说道。

&ldo;那是支特制的贝雷塔，&rdo;他说道，&ldo;你知道怎么用吗？&rdo;

&ldo;当然知道。&rdo;我说道。

&ldo;那好，&rdo;他轻声说道，&ldo;你到了这儿，就从背后打死这两个狗娘养的。不要给他们一丁点警告，不然他们会把你炸飞的。&rdo;

&ldo;明白了。&rdo;我说道。

&ldo;到外面阳台上去时穿上毛衣，外面太冷了，我不想让你感冒。&rdo;他说道。

&ldo;我有毛衣。&rdo;我说道。

&ldo;好，&rdo;他说道，&ldo;现在对一下你的表。你过7分钟正好到我阳台的门前，然后开始射击。与此同时，我带着机枪从房门出来。如果你没干掉他们，就我来干。&rdo;

&ldo;我希望你待在屋里。&rdo;我说道。

&ldo;别犯傻了，&rdo;他说道，&ldo;这可是一家人。&rdo;

电话挂断了。我敲敲浴室的门。&ldo;来。&rdo;我说道。

阿尔玛开了门，她把孩子紧紧地搂在身边。&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罗科说让你们离开这层楼。&rdo;我穿上毛衣。&ldo;跟我来。&rdo;

我用两分钟找到了防火楼梯。我打开了门。&ldo;现在下到底楼。罗科伯父说那里的保安人员会照管你们的。&rdo;

&ldo;那么你呢？&rdo;阿尔玛问道。

&ldo;我和罗科伯父有一个方案。快，走吧。&rdo;

安杰拉抬头望着我。&ldo;杰德叔叔，&rdo;她说道，&ldo;你是个真正的英雄。&rdo;

我笑了。&ldo;走吧，宝贝。&rdo;

等我到了阳台门口时，已经过了两分半钟。我打开门，从海上吹来的刺骨的寒风使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当我滑下阳台、悄悄踩上覆盖着薄冰的台阶时，我的胸部阵阵作痛。我觉得自己的手几乎被冻得粘在楼梯边的栏杆上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那儿，但当我弯着腰接近楼上的阳台门时，我的表表明时间过了6分半钟。

该死，我咒骂着自己。罗科伯父说是7分钟。我还得再等30秒钟。在朔风凛冽、霜冻满地的地狱里待上30秒钟。紧握在手里的贝雷塔手枪变成了十足的冰块。我向耶稣祈祷，让他保佑我能弯曲手指、用这该死的东西射击。15秒钟后，我从蜷伏的地方站起身来。果然不出罗科伯父预料，我可以看见里面有两个枪手。我轻轻地靠近阳台的门，转动门把手，但把手冻住了，门打不开。我试着踹开门，但那门仍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那两个狗杂种把枪对准了我。我不知该向谁祷告才能保护我，是我母亲的上帝还是上帝的母亲、我父亲的神圣的玛利亚。我看见他们的枪口冒出蓝白色的火光，却没有听到声音，也许我已经死了，但是紧接着我听见子弹打在阳台窗户上微弱的砰砰声，却都没有碰到我一根毫毛。

接着，在他们身后，我看见罗科伯父从卧室里出来，手里端着机枪。这两声枪响甚至透过窗户都能听见。正当他们面对窗口向我射击时，罗科伯父从背后打中了他们。他们永远也不知道是什么击中了他们，他们趴在地上。罗科伯父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身边绕过，手里晃着一把大钥匙，打开了阳台的门。

&ldo;进来吧，&rdo;他说道，&ldo;外面冻死了。&rdo;

&ldo;你这王八蛋！&rdo;我牙齿颤抖着说道。&ldo;你能让他们宰了我的。&rdo;

&ldo;不可能，&rdo;他说道，&ldo;我告诉过你，那是总统防弹玻璃。&rdo;

&ldo;万一得了肺炎呢？&rdo;我问道，全身仍在瑟瑟发抖。

&ldo;等一下，&rdo;他说道，&ldo;我有最好的西西里白兰地，喝上一口，你就全好了。&rdo;

他穿过房间走到酒吧，给我斟了一杯，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ldo;干杯。&rdo;他提议道。

&ldo;干杯。&rdo;我回答道。白兰地喝下后胃里热乎乎的。我转身看着地下的两个人，又四下打量了房问。&ldo;你的保镖呢？&rdo;我问道，&ldo;我没看见他们在哪儿。&rdo;

罗科伯父对着那两个死人说道：&ldo;他们在这儿。&rdo;

&ldo;我不明白。&rdo;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