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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航空小姐对我们微笑道：&ldo;欢迎你们，菲利普先生，史蒂文斯先生和瓦尔加斯小姐。&rdo;

阿尔玛也在对她微笑。她说着西班牙语，航空小姐点点头。显然，她们互相认识。那姑娘把我们引到我们的座位上。我们坐在头等舱的最后一排，背后就是舱壁。

&ldo;你们会感到十分舒适的，&rdo;航空小姐说道，&ldo;头等舱另外只有两名乘客。&rdo;

&ldo;谢谢你。&rdo;我说道。

&ldo;要不要给你们来点儿香槟？&rdo;航空小姐问道。

&ldo;好吧，谢谢。&rdo;阿尔玛应道。她坐下后，便抬起头来望着冈萨雷斯巡官。&ldo;你也喝一点好吗，巡官？&rdo;她问道。

巡官一边把旅行包放入我们头顶上的行李架，一边摇摇头。&ldo;不，谢谢。我正在执行任务。&rdo;

&ldo;我相信，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rdo;阿尔玛说道。

&ldo;等你们起飞后，我才能放下心来，&rdo;他说道，&ldo;好好品尝你们的香槟酒吧。他们开始放乘客登机了，我打算和我的手下人一起检查他们，过几分钟再来。&rdo;

那位航空小姐在我们面前放上一瓶香槟酒和杯子。她迅速地斟满酒杯，然后走到舱门口去迎接新乘客。

我把杯子举到阿尔玛跟前。&ldo;我们得到非同寻常的服务，&rdo;我说道，&ldo;冈萨雷斯始终密切注视着我们。我想知道，他掌握着什么我们还蒙在鼓里的情况。&rdo;

&ldo;他是警察，&rdo;她说道，&ldo;他们爱把自己打扮成十分重要的模样。&rdo;

&ldo;不仅仅如此。&rdo;我反驳道，心里想着他刚才多么迅速地跟我进了男洗手问。&ldo;不过我并不是抱怨。要不是他，我们这会儿都进太平间了。&rdo;

&ldo;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rdo;她说道，&ldo;我们现在要去美国了。&rdo;

&ldo;是啊，&rdo;我说道，随后又骂了一句，&ldo;见鬼，我刚才都没时间给伯父去个电话。他会担心的。&rdo;

&ldo;你再过10小时就到纽约了，&rdo;她说道，&ldo;你可以从肯尼迪机场给他打电话嘛。&rdo;她又把酒杯斟满。&ldo;放松些。我们将作一次令人高兴的飞行。秘鲁航空公司的道格拉斯8型飞机虽然速度慢些，但比布兰尼夫的波音707飞机要舒适得多。我们可以轻松自在、行动自如。&rdo;

&ldo;我在飞机上从来都做不到行动自如。&rdo;我说道，她笑了。&ldo;那是因为你从未和我一起坐过飞机。我会使你一路上精神焕发。我再给你来一点可卡因，你就会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了。&rdo;

&ldo;你真是个浪荡女子，&rdo;我说道。

&ldo;不，&rdo;她笑道，&ldo;秘鲁少女。&rdo;

我们又举起酒杯。我抬起头来看着另一对男女被护送着穿过走道，到了他们的位子上。他们中等年岁，穿戴考究。那女的穿一件貂皮上衣，钻石戒指在手上熠熠闪光。那男的脱下他的霍姆堡毡帽，露出了稀疏鬈曲的白发；他戴一副法国式的眼镜，使人无法看清他的双眼。我看着他在位子上坐定，然后航空小姐给他们送去香槟酒。

冈萨雷斯巡官回到我们跟前。&ldo;一切就绪，&rdo;他说道，&ldo;乘客已全部登机。这个航班人不多，后舱总共才47名乘客。&rdo;

&ldo;现在也许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香槟酒了吧？&rdo;阿尔玛问道。

&ldo;不行，不过再次表示感谢，&rdo;他抱歉地说道，&ldo;我还要到总部花几个小时填写各种表格。&rdo;他向我伸出手来。&ldo;祝你好运，史蒂文斯先生。见到你很荣幸。&rdo;

&ldo;那是我的荣幸，冈萨雷斯巡官。&rdo;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ldo;我衷心地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rdo;

&ldo;别客气。&rdo;他说道，然后又把手伸向阿尔玛，满怀敬意地吻吻她的手。&ldo;再见，瓦尔加斯小姐。&rdo;

阿尔玛向他点点头。&ldo;非常感谢，巡官，&rdo;她用西班牙语回答道，&ldo;我能否再请你帮个忙？&rdo;

&ldo;你尽管说吧。&rdo;巡官回答道。

&ldo;我们将在清晨二三点钟到达纽约。你能不能给我住的饭店去个电传，请他们派辆大轿车去机场？&rdo;

&ldo;我马上就去办，瓦尔加斯小姐。&rdo;他说道，接着又用手碰了下帽子表示敬礼，便转身下了飞机。

我听到身后的舱门啪的一声关上，飞机引擎的呼啸声开始向我耳边袭来。我回头望着阿尔玛。她的脸转向窗口，朝地面望着。我俯下身子，从她的肩头望去，可以看到冈萨雷斯巡官和他的手下人正朝机场大厅走去。飞机慢慢地滑向跑道，内部送话器里传来用英语和西班牙语做的安全措施介绍。

飞机缓缓地滑到了跑道的，制动闸使飞机停住，然后引擎开始做起飞发动。阿尔玛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当飞机在跑道上疾驰时，她抓得愈来愈紧，随着一阵朦胧的呜呜声，飞机离开了地面。阿尔玛向我转过头来，脸色苍白。&ldo;每次都把我吓得不轻。&rdo;她说道。

但我不是在思忖她所说的话，而是在捉摸她要巡官给她住的饭店打个电传。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她并没有对巡官说明是哪个饭店。她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ldo;彼埃尔饭店。&rdo;我说道。

阿尔玛望着我。&ldo;你在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