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不多来了有十多个,他被捅了一针,紧接着就没了意识,醒来就他妈被绑到了这。
林择深扯开手腕上生理盐水的输液针,他什么都不想管,他只想走,他要回去找她。
他还欠他一个蛋糕。
麻醉剂计量被严格控制过,保证林择深能安安稳稳地昏睡两天。
醒来后,林志朝会逼着他参加一场全城瞩目的晚宴。
嘴上说是慈善晚宴,明理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裴家给千金搞的幕婿活动。
林志朝看上了裴家的政治势力,想拉拢,也想掺和一脚。
奈何垃圾儿子不中用,不听话,只得动点手段将他带回来。
麻药后劲大,以至于林择深醒来时,整个右胳膊还是麻木的。
两个仆人就站在床头,一看他醒了,有一个立马跑了出去。
“这哪?我躺了多久?段逐那狗东西人呢??”
“这这这是南山别墅,段先生不在,少爷被送回来说是打了麻针,这已经是,是第二天上午了……”仆人不敢不回。
第二天上午。
“操。”他咬牙,翻身下床就往外跑。
都他妈睡了两天了,那丫头,八成都哭疯了吧——林择深刚准备走,不料门从外面开了。
他姿势顿住,朝门□□去目光冷箭,进来的是一个仆人装的老太,老太见他醒了,激动道:“少爷哟,你这么长时间跑哪里去了,可急死邹姨了!”“少爷啊,少爷,老爷吩咐不让您出去!少爷!”老仆人跟在他后面,一个劲的在劝。林择深看了眼身上,发觉自己衣服被换了,手机,现金,全他妈不见了。他厉声又问:“我衣服呢?”“什…什么衣服?”“我原原本本穿在身上的衣服!”
老仆人吓坏了:“少爷,衣服已经,已经扔了”“扔了?你们他妈的胆子现在变这么肥了?我的东西也敢随随便便扔?!扔哪去了?啊?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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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从白天一直坐到黑夜。
楼下经过的居民一茬又一茬,但每一个都不是她要等的人。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眸,眸光渐渐暗淡,一点一点走向死寂。
她差点出现了幻听,以至于有人上楼,有人在楼道喘气咳嗽,她都以为是他。
可打开门,外面又是空荡荡的,楼道里,屋里,从头至尾都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一开始时鹿不死心,想着自己做完这套数学卷子,他肯定就能回来。
或许是因为蛋糕店太远,又或许是因为蛋糕制作的过程太漫长,总之,她替林择深想好了一万种借口,只要他能回来,只要他能敲一敲门,她都可以无条件的原谅他。
只要,他能回来。
就像是之前,他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在她绝望的当口突然出现,然后救赎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