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超级荒唐的骗子。
时鹿慢慢一点沉下心思,眼神也从刚才的软真变为不再期待。
确实不应该期待了不是吗。
自小就懂得的道理,云泥的分别,小侉子跟有钱人,他们就连相遇都是不应该的。
最先上的一道菜品是北极贝刺身,曲红上菜的功夫突然又借口去洗手间,让时鹿别等,先吃。
时鹿盯着这盘红白相间的鲜嫩生肉,并不主动伸筷子,想等着她回来一起吃。
过了一会,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她,时鹿也学曲红,转头扭头探出半个身子,笑着喊:“曲姐姐!”
不料,站在她面前的是——
黑色紧身衬衣的,林择深。
男人剪了寸头,黑色衬衣紧紧包裹着一身张扬饱满的腹肌。
时鹿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淡去转而变为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第一反应是走,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男人轻而易举便横跨进来。
时鹿又一次被他堵在座位里。
“我要回家——”时鹿死死盯着前来送餐的和服小哥,语气透着浓浓的祈求。
小哥摸不着头脑,依然笑着说:“您点的寿司。”说完便扭头走了。
时鹿不抱希望的继续不停重复:“我想回家,你可以让开吗?”她原本话到嘴边的是‘林琛’但是猛地反应过来,他并不叫这个。
一下子又觉得心尖苦涩,还有千百种令她绝望透顶的滋味。
“这里客人都比较安静。”林择深笑着吃了一筷子北极贝,生吃的,没蘸料。
“你们都骗我。”时鹿忽然觉得,她等不到曲姐姐了。
“所以呢?”林择深反问,故意又逼近了她一点。
“你骗我,我讨厌你。”
“可你讨厌我跟我喜欢你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
“你能不能放过我,之前是我瞎了眼,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她颤着声儿。
“我怎么记得几个月前,一个小姑娘哭着求我发誓,让我永远都不离开她,我不过是,履行我的承诺。”
时鹿不说话了。
“刚才聊得不是挺好的吗,她问你什么,你回什么,还一直在笑,怎么一看见我,就跟——”男人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