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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喜欢这里么？&rdo;还不等秋言将食物送到嘴里，玖寒便突然问。

&ldo;嗯。&rdo;

&ldo;为什么喜欢？&rdo;玖寒继续问着莫名其妙的话。

秋言想了一会，摇摇头。她不知道。

&ldo;也许有一天你会讨厌这里。&rdo;玖寒一反常态地说着。

&ldo;不会的。&rdo;秋言笃定地反驳。

&ldo;是么。&rdo;玖寒放下餐具，接过仆人递来地纸巾。

&ldo;是的。&rdo;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只知道一定不会讨厌这里。因为他在。

&ldo;谈首曲子给我听吧。&rdo;玖寒式的命令。

秋言闻言便放下刀叉，洗完手后走向琴房。

琴房就在秋言的卧室旁边。

玖寒站在窗边。外面是深黑色的，伴着稚嫩的忧伤琴声泛出别样的寂寞。

他看着，他听着。他没选错人。

她软细的小手认真地在琴键上跳动，断断续续地，却很清澈。清澈的忧伤。

&ldo;才七岁么？&rdo;蓦地，琴声因玖寒自言自语般的话语戛然而止。

&ldo;会不会恨这个世界？&rdo;秋言很不解，玖寒今天问了太多令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ldo;会。&rdo;秋言咬着自己的唇。

&ldo;为什么被抛弃的是我？&rdo;秋言的手无意识地碰到了琴键，奏出一个刺耳的音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ldo;没人需要的东西不需要留。&rdo;玖寒脸色一沉，残忍地戳中秋言的痛处。

&ldo;……不需要……留？&rdo;她突然害怕起来。他不需要自己。

&ldo;从今以后为我存活吧。&rdo;他望着无尽的黑夜，用君主般地语气陈述。我，就是你活下去的理由。

秋言看着玖寒的背影，寂寥而又骄傲。她看见他在窗边，在黑夜为幕的背景下君临天下。

&ldo;好。&rdo;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就像誓言一般虔诚。

而那扇窗，从此成了她最常站立的地方。

她也会常常伫立在窗边。眺望远方。

她在找‐‐他视线的落点。

☆、旧人本无心

&ldo;你已经两个星期没出去了。&rdo;玖寒走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秋言身边。

&ldo;已经这么久了么？&rdo;秋言没有抬头看玖寒，自言自语一般。

&ldo;打算一直这样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