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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皓燃突然不耐烦：&ldo;我们与他非亲非友，他自然不需要交代去向。&rdo;

&ldo;皓燃，你怎么能这么说！&rdo;

&ldo;难道不对？&rdo;

&ldo;你最近似乎变得尖锐无礼了，昨天甚至没有回家，玩也要适可而止。&rdo;

&ldo;别人的生活无须我们的参与，皓琳，你醒醒吧，姜守仁原本就跟陈家没瓜葛，你执着于他，根本没有意义，那个陆莳棋都比他适合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姜守仁对你一点不在乎，你操心他去哪里有什么意思！&rdo;

皓燃突然语无伦次地激动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ldo;谁适合我，不用你来告诉我！我自己有脑子。&rdo;皓琳一口浊气上涌，也不禁火大。

&ldo;是，我在他眼里是没有吸引力，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我当他兄弟姐妹关心一下总可以吧？&rdo;

&ldo;姐，我只是不想让你为这种人难过。&rdo;说完，一甩头就往楼梯上去了。

&ldo;你对阿仁有偏见是吧？&rdo;皓琳转身冲他的后背喊了一句，&ldo;你难道不喜欢他？&rdo;

当然清楚此&ldo;喜欢&rdo;不是彼&ldo;喜欢&rdo;，但皓燃还是止不住一阵心浮气躁，明知道自己固执的脾气一上来，在家人熟友面前也欠点修为，他不忍伤到皓琳，压抑片刻，口气终于软下来，回头答：&ldo;想知道他去哪儿，可以去问谢瑞真。&rdo;

&ldo;要是瑞真知道，我又何必来问你，最近他的画廊事故不断，阿仁要是真有麻烦，也不习惯向人求助，我怕他有事才跟我们玩失踪。&rdo;

&ldo;他是能人，怎么会有事。&rdo;语句拆分像讽刺，但口吻却十足诚恳，皓燃是真的这么想。

辗转了大半夜，皓燃还是没能睡着，不知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也不晓得是哪根神经搭错线。

&ldo;喂？&rdo;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了起来，皓燃甚至来不及酝酿情绪，就听到对方出声询问：&ldo;皓琳？&rdo;

守仁认出来电号码是陈宅，而瑞真一向不打这支座机给他，所以首先想到的就是陈皓琳了。

&ldo;你很期待皓琳的电话吗？那为什么走也不向她说一声？&rdo;

&ldo;皓燃！&rdo;守仁惊跳起来。

皓燃又突然无言，两人就这么隔着话筒喘息着，没有谁再开口。

直到双方都误以为对面已收线，守仁才轻叹道：&ldo;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误导你。&rdo;

&ldo;姜守仁。&rdo;皓燃静静答复，&ldo;我还当你是朋友，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吧。&rdo;

守仁痛得狠狠闭了闭眼，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皓燃准备视他为无物，至此横竖分明无从越界。

一次深呼吸过后，守仁心情极之低落，但还是决定诚实表白：&ldo;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你，所以只有选择逃避，我不想解释原因，你也不会想听。&rdo;

一句话堵得皓燃语塞，像被人当面揍了一拳，呐呐地想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讲下出来。

&ldo;恕我自私，我没办法同你做朋友。&rdo;守仁继续道，&ldo;我看你，永远都是特别的。

皓燃以为听了这样的话，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摔下电话，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他讶异于自己此刻的平定与温和，他甚至听见自己问：&ldo;听说……你下个月要去美国？&rdo;必须承认，面对这个男人，即使困扰，却怎么也厌恶不起来。

守仁本来想反诘：你会在乎我的行踪？可终究不敢大胆。

&ldo;嗯，在行程内。&rdo;

真受不了这样！他们本可以坐在阳光下坦然相视，为什么要由话筒挡着，在心底做那无稽的推测，到底是哪里错了？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如此辛苦的差事？守仁觉得眼眶酸涩，这回真是爱惨了。

&ldo;那‐‐后会有期，你保重。&rdo;

似是诀别了，守仁感觉不出皓燃说出这句话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一丝伤感划过他英俊的脸庞，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去奢求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那些明摆着的残酷现实催人梦醒，最终，命运不会对先付出感情的那个人留情，愿赌服输。

&ldo;皓燃‐‐&rdo;还是喊住了他，可却不知如何表达才平衡，最后只得说一句，&ldo;谢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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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日子仿佛静止，自从发现大狗里昂在栅栏内吃着限量牛肉郁郁寡欢，花棚里那些艳丽的盆花因为由那名老园丁有搭没一搭地照料着，已显得不像以往那样鲜活朝气。

皓燃有时候会独自坐在花圃里想自己的事，偶尔回头往花架旁的入口处看一眼，有一种随时会有人闯进来的错觉，以前在身后总有双注视他的眼，直到现在才知道，那眼神中包含的是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