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九卿的脸颊就烫了起来。
&ldo;那、那阿绣你说,负荆请罪跟以酒谢罪都不对,是什么?&rdo;
元绣唇角含笑,轻声道:&ldo;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rdo;
&ldo;你说了那么多,又不提醒,我哪知道是哪个……&rdo;九卿下意识咕哝了句,很快收住了口,&ldo;不然阿绣你提醒一下,我保证记起来?&rdo;
九卿一把将桌上的荆条扫到地上,撩开衣摆坐在凳子上,倒了茶喝了一口。茶早已冷了,喝下去并不怎么舒服。她干脆揭开酒壶的布塞子,倒了一茶杯一饮而尽,畅快道:&ldo;阿绣,这米酒口感醇香软绵,入口味甘,来之前我特意热过,很是好喝呢。&rdo;
米酒并不容易喝醉,是九卿思来想去后特意挑选的。她知道元绣不怎么能喝酒,才在一对老夫妻处购来了这酒,绵软甘甜,少少的喝一些并不碍事。
&ldo;我知你不能喝酒,但这米酒并不醉人,你试试?&rdo;九卿倒了一杯递给元绣,期盼地看着元绣,等她接过浅酌了一口,双眼放出光来,高兴地说,&ldo;哪!阿绣你喝了我的酒,就是原谅我,不生气了。&rdo;
元绣不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杯中的甜酒。
很快一杯见了底,她又倒了一杯。
九卿有点紧张,瞧了瞧酒壶,又看了看元绣,不解其意。
&ldo;阿绣你这……&rdo;
&ldo;既然你带了酒,其他事就稍后再提,此刻安静品酒。&rdo;说话间,已是两杯米酒下肚。
这样的甜酒,对于九卿来说,就算是一壶都不见得能醉倒。可此情此景之下,她不过是喝了三杯,就已染了两分醉意,连看着元绣的目光都带了些许朦胧。
&ldo;阿绣,你真好看。&rdo;九卿伸出手,对着空气比划了下,小小声地说。
元绣的脸颊像是染了胭脂,可盯着九卿的眼睛却亮的出奇。
&ldo;我说过的。&rdo;
&ldo;嗯?&rdo;九卿略带困惑地瞥了元绣一样,语调绵软带了鼻音,看起来有些无辜。
她有点醉了,脑子不如平日清醒,却也在努力的分辨着元绣话里的意思。
&ldo;想要赎罪,只有一个方法。&rdo;
元绣站起身,勾了勾手指,九卿仿佛受到了蛊惑,起身朝她走去,附耳在元绣身侧,听她呢喃浅语。
&ldo;赔上你自己,至死方休。&rdo;
滚烫的呼吸扑入九卿的耳洞,一道红晕顺着耳廓漫开,很快蔓延到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