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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着急打字:&ldo;你会喝酒么?&rdo;

我点头:&ldo;当然会,喝它一打都没问题。&rdo;

他迟疑了一下,看我仰着头又喝了几口,也没再说什么,夹了几口凉菜后,写道:&ldo;吃点菜再喝酒吧。&rdo;

我听他的话,夹了一口海带丝,举起酒瓶示意和他碰一个。

他笑了笑,配合地跟我走一个。

过了会儿,他在手机里写:&ldo;平时你看着话很少,没想到你很活泼。&rdo;

我扫了一眼,笑:&ldo;你现在嫌我话多啊?&rdo;自从上c城一中后,我的性格越来越阴冷,即便在黄城高中,我也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爱和大家扎堆的人。可大概是他乡遇故知的原因,或者有表达障碍的季泽清有着类似于树洞的作用,我今天晚上还真是意外的话痨。

他摇头,继续写:&ldo;挺好的。我以为你很不开心。&rdo;

老板娘把红烧鸡肉放上桌,热气氤氲在我俩之间,我看着他闪闪的屏幕上那行&ldo;很不开心&rdo;,心里突然一凉。原来忧伤和喷嚏一样,是藏不住的。

我大声说道:&ldo;复读生能开心么?高三读两年,寿命都得减廿年啊。&rdo;

他夹了口菜,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我喝了几口酒,问道:&ldo;你说你的表达障碍是突发性的,那过了今天,你是不是就能跟我正常交谈了?&rdo;

他眨巴着眼睛看我。眉毛微微有些上挑。

我说道:&ldo;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正常的意思啊。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你读过一个关于oo的童话故事么?&rdo;

他摇摇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讲。

我喝着酒道:&ldo;在一个德国小山镇里,有个小女孩叫oo,她五岁了,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大家以为她是哑巴,其实她只是找不到开口的理由而已。因为她不会说话,很多人想倾吐他的秘密时,就会找oo。oo很善于倾听,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她都会竖着耳朵,闪着双眼,微笑着听他说完。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和oo聊天,因为只有跟她说话时,他们才找回了诚实的自己。于是,oo成为了这个小镇最受欢迎的人。&rdo;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季泽清,说道:&ldo;你今晚就像那里面的oo,让人很安心。即便你将来跟我说话还是这个样子,我也觉得很好。说起来,你还是我一个人的oo,别人还轮不上呢。呵呵。&rdo;

季泽清笑了起来,他写道:&ldo;那你有什么秘密要向我告解的吗?&rdo;

我也笑了,用筷子敲着碗沿,唱起了小龙人之歌:&ldo;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多少小秘密。我有很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rdo;

其实在唱歌的时候,我已经略微有醉意了。我刚才跟季泽清吹大发了,我喜欢喝啤酒,喜欢啤酒里面清凉又苦涩的味道。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如果这句话是对的,那我就是用啤酒做的。啤酒的属性和我的人生很像,初初时泛着泡沫,满满一杯觉得很是圆满。可等上一段时间,泡沫去掉,就只剩下半杯。我在小学时过得滋润,可自从遇上了冯佳柏,我的残缺越来越多,蒸发掉了不少女孩子该有的激情,剩下的只有涩涩的半杯余味。

我爱喝啤酒,不代表我真能喝一打啤酒,事实上我是三杯倒的主儿。可我贪恋啤酒的味道,所以才撒了谎。可喝了几口后,脑子就开始不太好使了。

我能回忆起那一晚最后的片段,是我趴在季泽清的背上,不停地叫着&ldo;小结巴&rdo;名字。

第9章

我在第二天清晨恪守着生物钟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早已把醉酒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直到我着急忙慌地从床上蹦下来,一脚踩到软绵绵的东西,被一声沉闷的&ldo;啊&rdo;叫醒,我才发现我在季泽清的房间里。

昨晚,季泽清的床被我霸占了,他是打地铺睡的。他揉着刚才被我踩痛的肚子,迷迷糊糊站起来。尽管他睡在地板上,但他起床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多少狼狈,头发也没凌乱,眼角也没有眼屎,嘴巴边上也没有泛亮光的口水,他依旧是个完美的男生。

即便是在双方都迷糊的场景下,季泽清还是结巴着说:&ldo;你‐‐你醒‐‐醒啦?&rdo;

我挠了挠头,直言不讳地说道:&ldo;昨天晚上我让你折腾了吧?&rdo;

他摇头:&ldo;还‐‐还好,我‐‐我不知‐‐知道你住‐‐住哪间教师休息室,所‐‐所以我带‐‐带你到我‐‐我这里了。&rdo;

我说:&ldo;昨晚上谢谢你。那我走了啊。&rdo;

他笑了笑,表示不用在意。

我走了几步,回过头说道:&ldo;小结巴,你要是跟我说话膈应,在学校里可以不用跟我聊天。我也会闭口不谈的。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你的秘密了。&rdo;

他愣了愣,随即眼睛里盛满了暖暖的笑意,指了指我说道:&ldo;o-o。我的o-o。&rdo;

我想起了昨晚上跟他说的童话故事,赞了赞他现学现卖的本事,就走了。

回到宿舍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跟鸟窝似的,整张脸有些浮肿,黑眼袋大得跟国宝一样。与季泽清相比,我的形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那家伙真是几近完美。不过上帝也算公平,他不仅和我一样,沦落到这个学校来复读,而且还是个有心理疾病的结巴。

我这么评价将我背了一路回学校的恩人,真是有些像农夫与蛇的关系。可我本性确实是有些凉薄的,也许这点遗传至我妈。我爸爸对我妈言听计从,但她不是从没踏踏实实和我爸过日子么?

我掌握着人家的秘密,好似已站在了他人生的制高点上,对他的某些行为便宽容了很多。所以下课铃儿响,我看见一群群的女同学又攻占我的座位时,我并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抱有怨言。我怀着一颗怜悯心,看他从容不迫地和其她人讲解着一道道习题时,我忽然回忆起小时候的课文里有一幅插图,图上面张海迪姐姐坐在轮椅上,被一堆小朋友捧着鲜花围绕,显得特别幸福特别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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