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些愤怒,他不想在这种情形下成为新闻关注的焦点。
所有人都在为他的九十大寿而大作准备,阿登纳感到有些怅然,甚至人
们对他表示的敬仰和举行的所有庆祝仪式,也没有使他真正开心起来。他对
即将到来的这一天有一种莫名的心情。他对他周围的人自嘲地说:&ldo;人到九
十岁,就是一个负担了。而如今还来这么一大套有点像博物馆的展览品
了。&rdo;
这一天终于来了。1966年1月5日,阿登纳九十岁的寿诞。联邦德国举
国为之欢庆。尽管情绪不高,阿登纳还是强打精神,出席了各种庆典。在波
恩的贝多芬大厅、在联邦议会大厦、在哈默施米特别墅,阿登纳同数百人握
手,若无其事地接受所有人向他的道贺。没有人感到他情绪的变化。庆祝活
动以这种令人疲劳的方式进行,九十岁的阿登纳仍然没有显出一丝疲劳的迹
象。他那风趣而又确切的即席插话,令所有人感到他的生气勃勃。&ldo;喧闹使
他感到高兴,他轻松自若&rdo;‐‐《基督与世界》周刊这样写到。&ldo;在波恩贝
多芬大厅那潮涌般的人群之中,他挺直腰板、气概凛然地一一握着那无数双
手&rdo;‐‐《莱茵信使》周刊如此报道。他的办公室和家成了花的海洋,他每
天收到大量的鲜花向他表示祝贺,其中大部分是他所热爱的玫瑰。凡是阿登
纳不愿让人知道的,他就不形于色,莫名的心情被压在了心底,人们看到的
仍然是那个刚强、坚毅的德意志联邦总理。
九十寿诞一过,阿登纳就决意在春天辞去基督教民主联盟主席的职务。
尽管他心里难以割舍,但&ldo;负担&rdo;的心情影响着他。由于他和艾哈德的不一
致,基民盟在人们心中的印象里变坏了,这一点他也感受到了。3月初,基
督教民主联盟召开了第十四次代表大会,阿登纳让出了党主席的职务,改选
的结果是使得他不喜欢的艾哈德又一次作为他职务的接班人。他只能听之任
之了。
辞职后,阿登纳再次去了暮春的卡德纳比亚。这一次除了继续撰写回忆
录之外,他还要做两件事:一是让著名画家奥斯卡&iddot;科柯施卡为他画一幅肖
像画,后者曾经给联邦总统豪斯教授画过像;再是为5月的以色列之行作准
备。
最初阿登纳并不情愿让人为他画像,但当他看见科柯施卡教授时,他改
变了这个主意。科柯施卡刚过了八十岁的寿辰,一见面他们就感到一种油然
而生的、只有历经过沧桑的老人才能有共鸣的和相互间的亲近。科柯施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