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之行过去了很久,阿登纳仍然沉浸在这样一种激动的心情之中,
他把这次出访以色列的意义看得极为深远,认为这是化解两个民族仇恨的开
端。而作为他个人,他本人则感到是偿付了心灵之债。
阿登纳的下一个访问地是西班牙。西班牙宣传和旅游部长弗拉加&iddot;伊里
瓦内1966年夏天向他发出了这次邀请。他从未去过西班牙,但却极其渴望到
西班牙去,所以一接到邀请,他就开始筹划这次访问了。尽管是作为一次礼
节性的和旅游者身份进行的访问,但阿登纳仍然认为此行会很有意义,西班
牙人邀请他在马德里政治与科学报告中心作一次有关外交问题的报告。西班
牙由于地理位置长期被欧洲中心视为外围,他希望西班牙人也能尽早加入到
欧洲大联合的行列。
但是,从1966年秋天开始,阿登纳被一种顽固的老年性支气管炎感染
了。病一直在发作,他不得不在勒恩多夫躺了三个星期,也不得不推迟了行
期。就在他躺在勒恩多夫的时候,波恩政局发生了突变:艾哈德政府垮台了,
政府危机以一种新的形式得到解决‐‐组成了大联合政府。1965年秋天,阿
登纳曾经希望搞大联合,据他判断,克服经济的不景气,希望联邦财政好转,
只能靠议会中能挑重担的执政党多数对此采取强有力的举措,这当然只能靠
各主要党派的大联合。现在大联合出现了。阿登纳对社会民主党的政治家赫
伯特&iddot;魏纳寄予了希望,他一改过去不信任态度;表现了对社民党领导人的
宽容与忍让。他希望社民党能与联盟党一起,克服内政困难,重新确定并稳
定外交政策的轮廓。
在此期间世界局势也令人瞩目地发展着,在阿登纳的眼中,欧美密切协
作对付苏联的希望越来越暗淡:莫斯科和华盛顿正越来越频繁地接触;美国
要撇开欧洲单独同莫斯科缓和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有关防止核扩散条约的
谈判及其以维持现状为基础的种种后果亦日趋明显。阿登纳与戴高乐关于欧
洲前途优郁阴暗的预言已经越来越具体,也越来越成为现实了,欧洲处于莫
大危险之中!
阿登纳不能保持沉默。1966年秋,阿登纳在卡德纳比亚科林纳别墅发表
了一次电视讲话,他以一种灰心绝望、却又是最激烈不过的语气,再次提出
了他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