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阿登纳的政治艺术中还有一个绝招:即善于在紧张气氛中注入幽默
机智的调剂。1959年赫鲁晓夫又一次挑起柏林事端。值此东西关系骤然紧张
时,美国国务卿社勒斯又患肺癌不幸去世。杜勒斯是阿登纳挚友,阿登纳前
去美国参加杜勒斯葬札。艾森豪威尔总统在白宫为前来参加葬礼的外国贵宾
举行了招待会。会上,阿登纳看见当时作为美国副总统的尼克松正与苏联外
长葛罗米柯站在一起,便走了过去。葛罗米柯是刚从日内瓦飞来的,当时日
内瓦会议关于德国和柏林问题的讨论已陷入僵局。尼克松为使空气轻松些,
说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和葛罗米柯外长外貌相似。阿登纳听罢,凝神看了看他
们两人,然后莞尔一笑,道:&ldo;的确如此。不过,这倒使我有了一个打破日
内瓦僵局的主意:尼克松你搭上飞机飞回日内瓦,让葛罗米柯留在这里当副
总统。这样一来,我敢肯定日内瓦会议会迅速取得进展。&rdo;谈笑声中,微笑
爬上了阿登纳那原本崩紧的面孔。
这就是阿登纳,战后联邦德国的奠基人。他身高六英尺二英寸,身材魁
梧,精力充沛。人们很难从他那锐角形的狮身人面像似的面孔中看到他的内
心世界。只能感受到他目标明确、意志坚强,还有他超人的耐心‐‐一旦目
标选定决不半途而废。他看起来目空一切,独断专行,自以为一贯正确,无
懈可击;他从不暴露自己的任何弱点,从不给人以可乘之机,也从不需要别
人给自己鞭策和劝告;他懂得与人交往的艺术和掌权的技巧,从不轻信他人,
但却知人善任;他喜欢简单明了,好作即兴演说,讨厌重复,却从不厌倦反
复谈论政治原则。像他的朋友丘吉尔和戴高乐一样,他热衷权力,并以一种
几乎不容争辩的地位充分地运用权力;也像丘吉尔和戴高乐一样,他从未想
过自己会离开权力顶峰。他的对手们称他为&ldo;狡猾的狐狸&rdo;,他们每每试图
反对他,可事实总是证明了这是徒劳无益。他把政治视为延年益寿的灵丹妙
药。在90岁高龄之际,他仍出访了以色列和西班牙。在那儿,面对欢呼的人
群,他毫不知倦地作了激动人心的即席演说,以他的严密的逻辑和娴熟的演
说技巧征服了到场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阿登纳,不能想象德国没有阿登纳,就像英国没有丘吉尔、法国
没有戴高乐一样。戴高乐曾说:&ldo;非伟人成不了大业&rdo;。阿登纳无疑是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