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先前感受到的那种绿色光斑中的一个,突然迅速地波动了一下,但随即又停了下来,这个发现让林峰大感好奇,索性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它的身上。那绿色光斑显得十分微弱,斑斑驳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似的。光斑大概消停了几分钟后,又突然剧烈的波动了一下,然后竟缓慢地朝另一团明亮的绿色光斑靠去。此时的林峰猛然发现这种绿色的光斑一共有大大小小八团,从位置上来看,似乎隐隐对应着胖子,小白,木头,眼镜,程慧欣以及刘思佳姐妹九人。而先前移动的那团绿色光斑正是刘思佳姐妹中的一个,它的目标赫然是距离她最近的眼镜。如果说这两个女人大半夜对阳光帅气的小白下手,林峰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大家毕竟都是现代人,晚上有所需求也不显得十分奇怪。但看那微弱的绿光扑向的位置,却是举止猥琐的眼镜,这下林峰就不得不好好合计一下,那刘氏姐妹的真是目的是什么了。
发现这点后,林峰立刻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办公室的外面,透过先前留下的门缝,向房间里瞧去,随即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便让他心底一寒。只见刘思佳此刻正蹑手蹑脚地蹲在沉睡中的眼镜身边,小心翼翼地扯动着垫在他脚下那把多余的九五步枪。
林峰登时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拉开了虚掩的房门,铁青着脸,就是怒哼了一声。这下可把没有丝毫准备的刘思佳登时吓了个机灵,整个人随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休息,林峰大步走到了这个图谋不轨的妙龄女支持人身边,直接将她拉到了屋外的天台上。
海滨城市在清晨的时候,会产生浓雾,能见度很低,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拉拉扯扯地走到了连接大厦顶层的门口,消失在了浓浓的雾气之中。
林峰转过身来,二话没说,直接甩起巴掌,狠狠地给了身后的刘思佳一记耳光,随即脱口骂道:&ldo;你t这是什么意思,哥几个好心救了你的命,虽然没有指望你感恩戴德,但也不成想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在晚上搞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说你td到底想干些什么!&rdo;
林峰刚才这一记耳光打的着实不轻,刘思佳整个人都被扇的有些发蒙,再加上她身体本就虚弱,当即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冰凉的石砖地面上,旋即呜呜咽咽地抽泣了起来。
说实话,林峰也并不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大男子主义推崇者,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才给了刘思佳那么一巴掌。可随即一股歉疚感便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眼下这黑脸顿时算是再也唱不下去了,赶忙也蹲下身去,支支吾吾地对身边哭成泪人的刘思佳说道:&ldo;咱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刚才是我不对,一时冲动,跟你道歉了,要是你心里不痛快,也扇我两下。&rdo;
刘思佳听到林峰的口气发软,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没好气地说道:&ldo;我,我就是想要一把枪防身。这有什么错,我,我一个女人,,,不就是想要活下。。。&rdo;话没说完,便又大哭特哭了起来,同时整个人一软直接扑倒在了林峰的身上。
正所谓当兵过三年,母猪赛西施,林峰虽然战场上英勇无畏,但对于女人却是一点的经验都没有。眼下这有着魔鬼般身材的著名电视主持人,立时把他这个纯情小处男弄了个七上八下,欲火焚身。尤其是从手臂上不断传来的阵阵柔软酥麻的触感,正迅速地摧毁着林峰那残余不多的自制力。
不过好在最后关头,林峰的大脑并没有彻底沦陷,双臂同时用力,一把将柔若无骨的刘思佳给扶了起来,强作镇定地说道:&ldo;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rdo;
梨花带雨的刘思佳看了看面前的林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缓缓地站稳了身子,说道:&ldo;刚才的事儿?&rdo;
&ldo;就此打住,权当没发生过,但是你以后不要再打枪的注意了,这种枪型并不适合你用,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找把别的。&rdo;
&ldo;那就拜托你了。&rdo;语毕,刘思佳挺着依旧虚弱的身体,一摇一摆地消失在了黎明前浓重的雾气中。
而林峰则一个人无奈地在空荡荡的天台上叹了口气,有些后怕的望着刘思佳渐行渐远的倩影。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天就要大亮了,当下林峰又抓紧时间想要再次进入刚才的那种状态,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便疑惑不解地坐在原地发起了呆。
却说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内的刘思佳,并没有为脸上不断传出的火烧般灼痛的掌印而生气,先前她之所以在身体条件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去偷眼镜身边的九五步枪,完全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现在外面都是举目望不到边际的丧尸,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要拉扯着什么都一知半解的妹妹的女人来说,没有武器防身,将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生存下去。
可由于刚才林峰那脸红脖子粗的表现,刘思佳此刻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与其夺得一把弹药有限的步枪,不如找到一个值得依靠的保镖来得实惠。眼下整个队伍中最有权势的便是作为队长的林峰,只要凭着自己的容貌把他拿下,那么未来姐妹两人的安全就算是有了最基本的保障。不过队伍中并不只有自己一个女性成员,那个叫程慧欣的丫头,不知道心底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明天找机会一定要探探她的口风。想罢这些后,刘思佳就觉得脑袋一沉,一阵阵困意不受控制的涌来,美国多久便重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