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忍心你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孤零零的离开这个世界。
躺在地底世界的硬石床上,我终究又开始失眠,怀念我的猫,怀念它的爪子,同时也怀念真正容得下我的那个世界。
眼眶湿乎乎的,我刚要抬手揉眼,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刷的下锁住我手腕。
尖叫就在喉咙里,被那张干净的脸给噎住了。
定神一看,是那个失恋的姑娘。
&ldo;你…&rdo;
我压低了声音。
她作出嘘的手势,指了指我隔壁的床位,那张床是敖右枝的,此时上面压根没有他的半个影子。
刚平复下来的心立刻悬在嗓子眼。
&ldo;那个男孩偷偷跑出去了,监管现在睡着,等他发现了,那孩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rdo;
姑娘凑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几乎是窒息了,傻愣愣的点头,鼻尖泛酸,没等她告诉我该如何做,我便戴好帽子,猫着腰绕过熟睡的监管者,走出隧道一段距离后,我发了疯的奔跑。
一路狂奔着,视线搜罗着附近。
海边没有,路灯边没有。
自杀地点‐‐海岸栏杆也没有。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生死时速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猫,它躲起来,偷偷的死去。而后眼里的泪终于决堤了。
狂奔的像受伤的羚羊,踉踉跄跄。
来回的抬头仰头,凶狠的用衣袖抹掉挂在腮帮上的泪,克制不住的发出气恼的喊叫,那时候我就像飞起来。
我想飞,飞到那个白痴的身旁,撬开他那不灵光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跑过许多路。
见过许多熟悉的街景。
它们都带着敖右枝的温度,藏在我的骨髓里。
也许是寂寞孤独无助早就的结局,又或者是老猫的离开给我太深刻的痛。所以这一刻我几乎是发疯的,不顾一切的,穿过街道,奔向山顶。
街道早已熄灯,没有哪个角落是他会出现的地方。
他那样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又怎么会选择呆在阴暗的角落。
所以我去了山顶,那个通天大树的所在地。
赶到那时,我的心七上八下的,彻底乱了套。敖右枝果然在这里,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他坐在树延伸出去最长的那根枝杈上,那根枝杈太纤瘦,根本撑不了多久。
&ldo;敖右枝你到底在干什么。&rdo;
我根本无暇顾及汗水和眼泪,任凭它们肆意乱流。眼泪糊了视线,枝头上的敖右枝衣衫单薄,帽子带着整齐,整个人和月色一样惨白。
他褪去脸上的死意,强打着精神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