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嫂子笑着说:
“可不能告诉你。”完了又对杜老婆子说:“要是不说,咱们动手了。刘桂兰,叫她们把鞋子脱下,上炕。”
杜家娘们都脱下棉鞋,爬上南炕。小孙子一个人剩在地下,哭叫起来,杜老婆子说:
“上来,别哭,哭了脑瓜痛。”
鞋子和脚上都搜遍了,不见金子的影子。白大嫂子跟刘桂兰到一个角落里合计一小会。刘桂兰过来,冲着瘦麻秆子说:
“把衣裳脱下。”
瘦麻秆子装做没听准似的,问道:
“你说啥呀?”
“衣裳,快脱下。”
瘦麻秆子笑笑,却不脱衣,说道:
“你看你,还没上头,还是姑娘家,叫人脱衣裳,你能抹得开?”
“别罗嗦了,刁娘们,快脱罢。”
白大嫂子也说:
“自家不脱,咱们动手了。”说着,白大嫂子当真带领几个妇女上炕来解瘦麻秆子的衣裳。她慌得瘦脸煞煞白,用双手护住裤腰带,一面叫道:
“别解我的裤子呀,我身上来了。”
外屋,小猪倌仰脸问老孙头说:
“啥叫身上来了呀?”
“一月一趟。”老孙头说了这一句,不再往下说。
小猪倌笑着问道:
“一月一趟啥?一月赶一趟车进城?”
车老板子骂起来:
“扯你鸡巴蛋,滚开!”
里屋,刘桂兰脚跟跺得地板响,催那女人说:
“快脱罢,别罗嗦了。”
这时候,杜善人女人光脚丫子跳下地,扑通跪在地板上,冲着刘桂兰磕头:
“姑娘,积德饶了她,她身上来了,叫她脱衣裳,冲犯了佛爷,家口闹病呀。”
白大嫂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