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黑暗的角落里头,长年沾染着独特阴湿的空气,那朵花变便受到了某种刺激,在你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了黑色的花瓣,黑色的花蕊,黑色的毒汁。
啧啧,不知道种的人是怎样一种感想,若是知道了会长出这么一朵花来,那是恨不得一早狠心给拔掉的。
但现在晚了,我意识到眼前的男孩子,这个漂亮中带着丁点儿阴鸷的男孩。
好看的脸庞被莫名的魔侵染了,变得怒不可遏,变得扭曲疯狂。
这个是自己看了十八年的弟弟么?
肩头被他的修长如白玉的大掌给按着,很疼,疼得我皱起了眉头,但是眼睛还是愣愣的对上他。
白玉的脸,眉宇细长,唇圆润饱满偏偏又透着樱桃色的光泽,让人想要咬上一口的感觉。
但是这个男孩不妖,他身上偏是带着一股&ldo;纯&rdo;的气质,让你觉得他无暇白洁,纵然他现在此举是不太符合的。
很多人第一眼看到郝帅的感觉便是。&ldo;啧,好一个漂亮的娃娃,好一个美丽的人儿。&rdo;
可是现在这个美人儿却用一中极致的伤心,悲愤跟失望的眼神瞪着我,仿佛被人抛弃的小野狼似的。看得我那时一个揪心哦。
从小大大,还真的没有看见过自家这个冰冷的娃娃露出这样的神情过。
终究是不舍的,谁让自己心底宠着这个宝贝弟弟呢?
别看咱两从小就沙架,但是其实自个还是很疼他的,他对我的好我也知道,小时候受到欺负后,他晚一步回家的时候总是浑身带伤,爸妈问他做了什么事,他也不哼声,就只顾着狠狠瞪着我。直到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欺负我的那些男生也是落得个鼻青脸肿,看到我的时候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后来才在一些流言中得知是人家郝帅这个小畜生干的好事,放学之后二话不说,将几个高年级的学长给揍个满地打滚的。
这就是个别扭的主,也是个对你好但却偏偏不会跟你说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望着,我时不时看向门外,却发现早已给上了锁,外面的人根本就进不来,而且这个时间……
扭头看向床头一边的闹钟,也已经是十点半了,这个时间,爸妈明天还得上班,所以一般十点的时候早就睡了,根本不会晓得这里发生的事情。
顿时我有些紧张起来了,害怕这个魔障会做出
什不得了的事情来。
&ldo;郝帅,你怎么还不睡觉?&rdo;问是问了。但却是小心翼翼的问的,揣摩着他的情绪,怕是触到他的某根濒临崩渍的神经。
他仍是愤恨的瞪着我,按着我肩膀的力道丝毫未减,反而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我疼得紧蹙眉头,随即将语气放软了一点,更像是撒娇的感觉。
&ldo;疼,小、帅,真的很疼……&rdo;喊着他的小名,我眼神巴巴的就这样望着,企围勾起他的怜惜。
可惜,偏偏遇上逢魔时期,他忽然像一只失望受伤的小兽,将我又是用力的按压在柔软的大床上,我整个人快要陷入那软绵的床榻上。
&ldo;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rdo;他似是咆哮出声,低吼着质问。
&ldo;我、我实习去了呀,爸妈没跟你说么?&rdo;我一怔,继而回过神来,然后笑嘻嘻的说道。
&ldo;去哪里实习了?跟谁在一起?&rdo;
&ldo;去了其他城市,我都留了纸条说明啊,而且还是跟焦闯一起,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rdo;我一个激灵,跟原先一样扯谎。
他放开了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但是却坐在了我的床边上。
而我好不容易解开束缚,当然是急忙揉着自己被按得发疼的肩膀,一边在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坐在他身边,有些奇怪的盯着他瞧,这个小东西,刚才情绪做啥那么激动呢?
也不知道今日的郝帅怎么了?仿佛要吃掉人一样。
他望着我许久,忽然哼出一声,咬着唇也不说话,猛地上前,一手掰着我的手腕,一手扣着我的脑袋,这个动作一出来,乖乖的,吓得我急忙后退。
我当然知道那个动作意味这个什么,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如此担心的。
身子越是往里面靠,他就越是逼近。
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十八岁的小伙子了,无论是从力气上,还是心理身体上都算是大半个男人了。完全有能力对你做些什么事情。
那张红艳艳的唇抵在我的唇上,惊得我屏住了呼吸。另一只自由的手捶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