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稍显得浑浊,不仅仅是香烟跟酒味,更重要的是密不透风的环境下,一想到自己随时都在呼吸他人的嘴里吐出来的空气,就有一种晕眩感。
尽量着让自己适应里面的空气,里面的灯光也是发霉的那种暗黄感,使人联想到腐烂跟生锈。
人的脸像是阴沉在黑色中,透出与世隔绝的寂寞,里面也不吵闹,大多数人都在闷着喝酒或聊天。
&ldo;怎么没听说有点过这个类型的?&rdo;一个男人手中攥着酒杯,问道旁边另一个人。
&ldo;黑子,是你小子弄来的?&rdo;
&ldo;除了纪霖,我还没搞过军队的其他人,更何况是女人。&rdo;
开口说话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力,那个发了邮件给纪霖的男人就是黑子。
身上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眉梢高吊,嘴角又喜欢衔着慵懒的笑的男人,有着很让女人喜欢的脸庞,但那样的男人眼底却有着沉入神湖底下的那种阴毒劲。
看着那泛着幽蓝的眸子,我感到有些莫名的寒意,虽然知道那不过是包厢内的彩灯反she过瞳孔的光,但乍看下仍是不寒而栗。
下意识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带着一些微的嫌恶,当然了,这些情绪自然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只能压在心底,尽量让自己逢场作戏一些,我想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装着比要展现真实的自己要好。
&ldo;你他妈就废话少说,你做出那样的事来,就少装人样了。&rdo;
另外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不屑冷讽道,那黑子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是搂紧身边的女人,让那女人贴在自己胸前,视线却是黏在我的身上。
&ldo;小姐,你不是走错包间吧,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不过如果你要玩,我们也不介意,不过我们都喜欢一起玩的,你明白不?&rdo;
难怪他们没见过我了,原来是没有参加过纪霖的婚礼,如果那天他们来的话,想必不可能不认识我的,也总不会在新婚那天晚上打这么一个电话给纪霖。
我望了一眼,看到没我坐的地方,干脆就站着,不过脚还是有些站得酸,我这人不喜欢站着,站久了腿会难受,可眼下的环境让我找不到地方坐,因此只能站着俯视他们,有一种假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们身边的那些女人识相的都不说话,只能嘴角粘着笑,陪着她们的金主一醉方休。
&ldo;抱歉打扰你们了,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认识纪霖吧?&rdo;面上还是得笑的,即使心底是极其的不想对这些男人,对很有可能上过自己老公的男人们笑。
提起纪霖这个名字,其他的脸色就变了,吃惊、怀疑、探究,神色各异的望着我。
&ldo;你跟纪霖什么关系啊?&rdo;一个男人蹙着眉问道。
&ldo;是纪霖的老婆吧?&rdo;只看到黑子挑着眉,嘴里叼着一根烟,神色一点也不惊讶的敲开打火机。
其他人纷纷瞠目望着我,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否认。
&ldo;你就是纪霖那小子的老婆?哟,纪霖眼光还不错嘛。&rdo;其中一人打趣笑道。
但另外一个男人却带着质问的口吻问道:&ldo;纪霖呢?他怎么没来,他这些事都告诉你了?&rdo;
&ldo;前天晚上是我给接的电话,邮件也是我收的,纪霖还不知道这件事。&rdo;
&ldo;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纪霖那个兴趣了?&rdo;黑子两眼笑得弯弯的,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点头答:&ldo;知道,他跟我说过。&rdo;
&ldo;那你还嫁给他,明知道他喜欢男人。&rdo;
&ldo;同他结婚事我们两个人的意思,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也不是完全喜欢男人不是么?&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也喜欢女人来着,你知道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情况?&rdo;黑子不置可否的笑道,有些许刺人的冷。
&ldo;我知道啊,所以今天才专程过来的。&rdo;
其他人这个时候都有兴趣的望着我跟黑子,一个人是纪霖他老婆,一个人是打算毁掉纪霖的男人,到底谁比较厉害,他们总该有兴趣的。
&ldo;纪霖没告诉过你?&rdo;黑子放开身边的女人,黑瞳幽幽的睨着我。
静默着持续不到半分钟,只看到黑子站起身,我攒着眉头正觉得不对劲之处,他就一把将我拉了过来,整个人跌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坐着,我面朝下躺在他的双腿上,腰肢被搂着,耳边传来苏麻一阵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