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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高手说您日子长着呢,不急这一时。

老头再来一局,高手再次将他杀得片甲不留。老头气呼呼的走了,又把棋盘掀翻。高手温文尔雅的拣着棋子,心想着什么时候你告诉我池鱼的下落,我就让你赢。他恨老头太笨。

自打高手摆起棋摊,一次都没见过池鱼。池鱼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又像空气无处不在。高手能感觉到池鱼就在周围,在天上,在地上,在左边右边,窗前门后。高手特地把每盘棋下得潇洒自如,举手投足都是高手做派。这样,池鱼也不出来。黄昏,高手收摊,带着怅然、棋子,把今天赚的几个小钱丢给路边的四个乞丐,回。这时,池鱼房中的灯亮起来。

直到那个总输给高手的老头死去,高手才再见到池鱼。这时,距上次俩人见面已有两月之久。

深秋,光线里最后几丝温暖歇息,路人躲进衣服和房间。来下棋挑战的人渐少,高手决定今天摆完棋摊就收手不干,最后一件事是让老头赢盘棋。老头昨天输了十五盘,气得将茶壶都砸了。今天的风吹得蹊跷,总能钻进人的身体里,碰撞人心里的火,冰凉。高手买了两个热馒头,还从小贩手中高价收来一个茶壶。走到池鱼家门前,发现院内围满了人,门口挂着黑幡,挽联、花圈。鼠辈城的葬礼,没有哭泣,让人奇怪。高手心下一慌,以为池鱼出了事,见门口人多,走到侧墙跳了进去。看见池鱼,也看见老头。人们的脸看不清楚,喜怒哀乐不在这里。三三两两,坐着站着。只有老头微笑,笑得像缺缺了口的茶壶。老头不停笑,有些冰冷,毕竟他的笑是凝固的。遗像。老头死了。

高手走到池鱼面前,把那个茶壶交给她,说,总算见到你了,却不知是在此场合,我宁愿见不到你。

成王败寇的明争暗斗

池鱼把茶壶放在老头灵位前,毫不犹豫地说:&ldo;有些人的死是按时的。不能阻止鲜花盛开的办法就是令花枯萎,而这两者之间区别并不大,不是吗?&rdo;

高手问老头是池鱼什么人,得到的答案令他吃惊。老头居然是池鱼的师傅──饮马之地的冷兵器大师之一。高手不禁惊讶:&ldo;大师?我倒领教过他的棋艺。不过他老人家既已过世,我也不好再多说。很遗憾,请节哀。&rdo;

池鱼说:&ldo;没什么遗憾,他老人家赢你一盘棋,满足的去了。&rdo;

高手说:&ldo;赢?没有啊,今晨想摆最后一次棋让老汉赢,可没来得及。&rdo;

池鱼说:&ldo;未必。寅时刚过,他大笑,说总算赢了你一盘,然后撒手人寰。你把棋摊摆到我家门口时他已经不行了,突然起身吃东西,然后去和你下棋。&rdo;说到这儿,池鱼笑起来,转瞬又掉下眼泪说:&ldo;他就这脾气,从不认输,此生无一例外。&rdo;

高手默默地拿起茶壶,动作缓慢地,装上茶叶和水,再用手指将茶壶嘴切去一角将壶放在老头灵前,跪下去磕头,站起身鞠躬,低着头,高手恭敬地说:&ldo;我是输了,心服口服。&rdo;慢慢退出大院。在他身后,在老头灵前,一缕热气腾腾升起。高手记起,打更人刚寅时敲过,是骏马一声长啸惊醒了他。

准备离开时高手改变主意,将棋连同破旧的棋盘托人送给池鱼。高手在池鱼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池鱼出来,沮丧的飞檐走壁而去。回到馆驿,主事的人早守在门口很不客气的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交房租了,我在考虑是否让你搬出去。

高手没工夫讽刺他的嘴脸,一摸钱袋,带着一丝慌张地说:&ldo;完了!&rdo;

弦外之银

大迁者把定居饮马之地看成来自暮色晚年般的诱惑,是种怀带悲天悯人的伤感,更是美妙绝伦的欢庆。像制作精美的修辞,用一个夜晚完成的咏叹调。历史记载中无从寻觅这些细节。那些线装书里只有生死存亡、成王败寇的明争暗斗,仅是几个演技出众的戏子为后人提供的脚本。照此演练,演员、舞台,新旧交替

而从不提及四季的变幻。在历史里,没有生活琐碎家长里短,书里飘不出欢声笑语,也不会有妇人欣喜耳语&ldo;饭马上好了&rdo;,偶有出现爱情的蛛丝马迹也是指桑骂槐的江山,美人,英雄。而我们说,人总有活着的一天。

也许是夜里,在没有灯光的幽径散步,带着寒冷、饥饿、无家可归偏又热烫的心。大迁者或会唱支遥远的小曲,或自说自话同命相怜的拍拍自己影子的肩膀,发出和小路一样幽深的感叹。&ldo;夜是个逐渐被浪费的馒头。&rdo;大迁者在陌生的环境里发掘某些带有隐秘联系的理由。深邃干涩的夜,在一整天忙碌又无法确定是否应当的劳作后,大迁者的身体统一进行着磨练。来自食物和寒冷的袭击,这些恰恰是身怀绝技的大迁者们不能以兵器对待的魔鬼。身后的一家老小,武装牙齿的速度猝不及防。

抱着女子滚在老虎皮草上

在居住饮马之地最初的日子,单靠听着溪水潺潺动听的音符不能生存,甚至有人怀疑有一天这些潮湿的空气也会用尽。积极的生机勃勃并不能马上达成愿望,大迁者的先知担心的念叨一句老话: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他们通常年岁已高,起丌和预测将来的美好成为望梅止渴。大迁者清楚的知道,在时间里画满颜色需要花上比时间流逝更长的时间。建造饮马之地绝不是从破罐子里踢出一两颗宝石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来自相互恭维讲出动听的祝福,更不是对鸟语花香的茶饭之聊。唯一让大迁者相信的是,人总有活着的一天。比如现在,比如过去。迁移的随遇而安少不了节外生枝,在耐心等待中寻找生存的依据必不可少。一部分去意已绝的人埋怨呼吸中携带的潮湿,嫌弃它如同嫌弃从树上跌落颈项的毛虫。由于他们缺乏充分离开的理由,同甘共苦向来是大迁者的美德。但他们还是离开,在建造饮马之地的过程中。&ldo;我在奔赴归家的途中转向,&rdo;继续前行的人说,&ldo;是因为,饮马之地的树木过分高大茂盛,总是遮挡自己的视线。&rdo;后人在猜测离开饮马之地那部分大迁者时,总会用上&ldo;背叛&rdo;,颇有些咬牙切齿。后人在高手面前取笑他们&ldo;只是害怕面对数十年后一场安逸的疾病是否痛苦,推开窗居然能遇见家乡的月亮看见来自暮色晚年的诱惑。&rdo;大迁者用仅有的几壶酒向即将远行的兄弟举杯,吩咐晚霞依旧为他们升起。这些永世不再相见的兄弟们的临别洒泪让饮马之地多出许多潮湿,在第二天阳光普照之前湿润每个人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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