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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对你好就行了。记住，你刚才这种话以后千万不可当着他的面说。在他面前说话你要有分寸……&rdo;

&ldo;俺不怕得罪他。俺也得罪不了他。他喜欢俺。倒是他说了俺不爱听的话，俺敢拧他的脸……&rdo;

这女孩儿得意忘形起来……

我不禁盯着她&ldo;噢&rdo;了一声……

她意识到自己失口了，在我的盯视之下脸色一时鲜红……

她掩饰地又说：&ldo;您关照俺的是好心话，俺会记住的。俺刚才的话，其实是……没影儿的话，跟您贫贫嘴罢咧……&rdo;

我问：&ldo;那个，那个，她今天能回来不？……&rdo;

她说：&ldo;俺婶吧？能！她白天在这儿休息。让我晚上在医院陪老太太她不放心。怕我照料不周。所以总是她晚上陪。俺一会儿就该去替换她了，您不跟俺一块儿去吗？……&rdo;

我摇摇头。

&ldo;不去探望探望老太太？住院的人，尤其些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盼着有人探望探望。要不就会觉得没个人惦念着自己了似的……&rdo;

小芹显然是在动员我。

我说：&ldo;我昨天晚上刚下火车，很疲倦。改天我一定去探望老人家……&rdo;

&ldo;那，要不要我捎句什么问安的话儿？&rdo;

&ldo;话儿么，当然是要你捎的。不过不是捎给老人家。对老人家，我明明回到本市了，不去探望，光捎句话不太好是不是？你就告诉……告诉……那个……&rdo;

&ldo;俺婶？……&rdo;

&ldo;对。告诉她我回来了就行。让她今天务必往宾馆给我打一次电话。&rdo;

&ldo;她知道宾馆电话？&rdo;

&ldo;知道。&rdo;

&ldo;那……也不好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告诉吧？……&rdo;

&ldo;对对。不是怕别的。我只不过……就是怕老人家挑我的理嘛！……&rdo;

&ldo;俺明白……&rdo;

她脸上的鲜红渐渐褪去了……

而我觉得我自己的脸倒一阵阵发热着……

我走时塞给她五十元钱。

她不肯接。我说是给她&ldo;打的&rdo;去医院的车费，她才接了。原本的不肯接，其实也不是真心。一旦接了之后，立刻高兴起来。喋喋地快嘴快舌地说，在那个家里，她是主得一小半儿&ldo;内务&rdo;事儿的，老太太信赖儿媳妇，而当儿子的其实更信赖于她……

博得人的好感并使人高兴起来，在如今已经变得太简单太容易了。只不过不同的人们的笑脸，价码不一样罢了……

电话刚一响，我倏地便翻身下床，扑过去一把抓起了听筒……

&ldo;喂！……&rdo;

&ldo;是你吗？……&rdo;

一个&ldo;喂&rdo;字，就使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我激动得全身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