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敢戏弄我?我可要惩罚你了……&rdo;
&ldo;随你怎么惩罚……&rdo;
她诱惑地笑望着他……
&ldo;我强奸你……&rdo;
&ldo;强奸吧!我还没尝过被强奸的滋味呐……&rdo;
她嘻嘻地笑出了声儿……
而他,将她的一条丝袜套在了头上……
&ldo;你不怕我这样子?……&rdo;
&ldo;不怕……&rdo;
&ldo;你竟敢不怕我!……&rdo;
他一跃而起,抱住她,而她顺势就倒在了两张床之间。最初她的一只手还搭在床上,随即那只手也滑下去了……
我趁机赶紧回到我的房间。刚才我靠着阳台一角时,一动也不敢动。唯恐一动,被他或她无意间从那扇敞开的窗上瞥见我的影子……
我不禁佩服子卿的周密。他选住在这一幢对面没有楼房的宾馆,而且选住在最高一层,想必不是没经过思考的吧?……
我不禁地又想‐‐男人真是不同得千差万别的动物。不同得匪夷所思……
他为什么要寻找类乎强奸一个女孩子的体验呢?那真的会给他带来特殊的快感吗?抑或只不过是他那套用思想去爱女人的逻辑中派生出来的一种意识要求?
于是我想到了她‐‐那个我该称&ldo;嫂子&rdo;的女人……
女人也是不同得多么千差万别啊?她为什么偏偏希望用她所主张的活法去影响他呢?天晓得她究竟主张一种什么活法!我和她根本没交谈过这一点。如果她的头脑里也装进小嫘的那些思想,或者更准确地说,也像小嫘一样全盘接受子卿的教诲,那么她不是就会觉得很幸福了吗?而在我的隔壁房间,也就不会上演一场假作真来真亦假的色情小品了吧?即使同样上演,作子卿配角的,也不一定是小爆而很可能就是她自己了吧?……
忽然有人敲我房间的门。
我开了门,见是一位陌生的小伙子。三十多岁。衣着体面,一副很干练的样子。
&ldo;您找谁?&rdo;
我以为他敲错了门。
&ldo;北京来的?&rdo;
&ldo;对。&rdo;
&ldo;作家?&rdo;
&ldo;对。&rdo;
&ldo;姓梁?……&rdo;
&ldo;不错……&rdo;
&ldo;那么我没敲错门……&rdo;
&ldo;可我不认识您……&rdo;
&ldo;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吗?能允许我进入房间谈吗?……&rdo;
我只好请他进入房间,心中充满疑惑。
他坐下后,双手挺恭敬地呈送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的是‐‐&tis;&tis;公司总经理助理。
我说:&ldo;在我的记忆里,我好像与贵公司从无什么来往。&rdo;
他一笑,不慌不忙地说:&ldo;是这样。不过,我们总经理早已仰慕您的大名,想请您写一篇关于他的报告文学。字数不一定多。三四千字就行。能在省一级的什么报上发一下就行……&rdo;
&ldo;对不起,&rdo;我打断了他的话:&ldo;可我,见都没见过你们总经理,对他,对贵公司都一无所知,怎么写呢?&rdo;
他将拷克箱担在双膝上,按启一道缝,取出一份打印材料,恭敬地又用双手呈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