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是我!你在哪儿?&rdo;
&ldo;在家里。&rdo;
&ldo;哪个家?&rdo;
&ldo;老人家这边儿的家。&rdo;
&ldo;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家?&rdo;
&ldo;我感到累极了,懒得再多走一段路了。&rdo;
&ldo;我去好吗?……&rdo;
&ldo;……&rdo;
&ldo;我现在就去,行不?&rdo;
&ldo;……&rdo;
&ldo;你不愿再见到我了?&rdo;
&ldo;……&rdo;
&ldo;你说话呀!&rdo;
&ldo;……&rdo;
我听到话筒那端隐隐传来她的低泣声……
&ldo;你为什么哭啊!喂,喂!……&rdo;
她将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话筒,一时只有发呆。
接连吸了两支烟,我仍下不了决心‐‐应该立刻去到她身边,还是不应该去惹她烦我……
电话又响了。
第一响还未中断,我已抓起了听筒。
&ldo;你怎么还没离开?……&rdo;
&ldo;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让我去……&rdo;
&ldo;这还用问吗?……&rdo;
&ldo;可你……你把我哭糊涂了……&rdo;
&ldo;一听出是你的声音,我情不自禁地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