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尤溪整个裹住,抱进自己的怀里。
出口已经是哭腔:&ldo;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rdo;
&ldo;来了就好。&rdo;尤溪的手还抬不起来,只能被他轻柔地抱着流眼泪。
任泽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留下一个吻,然后说:&ldo;在这等我一会儿。&rdo;
尤溪点了点头,他拿起帽子扣在尤溪的头上,帽檐压得很低。
一瞬间,方才眼里的感情,全部变成了凌冽的杀意。
任泽抓起那个绑尤溪的椅子,朝地上猛地一砸,椅子腿就这样被卸了下来,有崩起来的木头碎屑,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刘宇中了弹,那个角度又十分刁钻,不偏不倚地打到他脊柱的最下端,现在他根本爬也爬不动,只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任泽靠近。
任泽拎着那截椅子腿,走过来。用脚一踢,就把刘宇整个人都翻了过来。
&ldo;不是什么人都是你绑得起的。&rdo;他一字一顿道,眼神锋利得像刀,&ldo;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给我好好看着。&rdo;
然后,任泽在他的注视底下,举起手里的棍子,&ldo;啪&rdo;地一下打到他的右脚脚踝上。木棍瞬间断成两截。
力气之大,尤溪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刘宇随之爆发出来的惨叫。
&ldo;这一棍,是安摄像头的代价。&rdo;
任泽单兵能力实在太强了,刘宇不是第一次认识到,他要整死他,像捏蚂蚁一样轻松。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种虚与委蛇的方法,耍了任泽,蒙混地带走尤溪。
但是现在,他还是输了。
随后,任泽把断掉的那头竖起来,粗钝的木头豁口对准他的左脚脚踝,狠狠地扎了下去。
松手之后,木棍就插在脚上,倒也不倒。
刘宇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翻了白眼,几乎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ldo;这一棍,为包子。&rdo;
任泽扭扭脖子,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角落里的尤溪被这样的任泽吓住了,她这才明白,任泽所说的那种感知缺失是什么。他不知道这样多痛,也没什么伦理道德。
脏东西见得多了,人心便会变得暴戾。而自己身上的伤,刘宇今天带走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个从乱世走回和平的野兽。
是的,就是一头野兽。
一头先泄心头之恨的野兽。
任泽走到一排一排的试管架边,目光飞快地扫过。
取了一管硫酸。
他又回到刘宇的面前,伸出脚踩住他的胸膛,脚尖死死抵着他的下巴。
&ldo;刚才,你用的哪只手掐的她?&rdo;他歪着头问。
刘宇哆哆嗦嗦地,又痛得无法控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惊恐又呆滞,似乎真的被吓傻了。
他那些龌龊的小伎俩,在任泽面对过的&ldo;大刑&rdo;面前,不值一提。
&ldo;不回答,那就是两只手都用过了是吧?&rdo;任泽自顾自地点点头,&ldo;很好,反正也是没用的手了,化了吧。&rdo;
说着,他就要倾倒手里的试管。
&ldo;任泽!&rdo;尤溪突然出声。
任泽一顿,忙回头去看那缩成一团的小身影。
&ldo;不要……&rdo;她摇摇头。
尤溪的眼睛很亮,任泽知道那是她眼里带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