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滚烫,拂着细碎发丝。吻下去,白皙颈项上烙下一个一个青红印记,靡靡,转眼倾城色。
耐不住,将她困在桌台与自己之间,手攀上腰际,已扯散了衣带,一件一件徐徐剥落。
听她喊,&ldo;不要……你放开……放开我……&rdo;这音调越发软了,乖乖化了一池春水,任侵扰。
她扭捏挣扎,正顺了他,一双手捧着她柔软滑腻的胸,纠缠间盈满了指fèng,揉着,捏着,拉扯,听她尖叫,哭喊,入耳都成靡靡之音,勾引他,越发使了力,狠狠搓揉。
短衫散乱,襟口已然滑到肩头,里头雪塅子肚兜绣了烟雨朦朦白莲花,似有薰风来,惹人迷醉。
衡逸的手,顺着平滑小腹下去,钻进里头,听闻她喊&ldo;不&rdo;,指头已经进去,搅乱一池春水,不觉间露华湿,凄凄芳艳。
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将青青的脸转过来,哂笑,&ldo;青青,朕偏就是喜欢你喊不要,喊吧,继续喊,真喜欢得要命。&rdo;
裙子里空荡荡,软绵绵任凭他糟践。
未料得她猛然间甩手去,拂过他脸庞,好一个响亮的耳光。
双双皆惊诧,一时无人知应对。青青率先回过神来,跳下书案,光着脚不管不顾就要往外跑。才三两步就被抓回来,一把甩在地上,青青魔障了一般,继续爬起来要走,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记耳光,嘴角渗血,半边脸麻木。
衡逸目中尽是怒火,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恨恨问:&ldo;人都死了,还要给他守节是吧?不要脸的东西,这回倒装起贞洁烈妇来了。&rdo;
青青却是笑,似白莲出水,无尘垢,&ldo;尽管骂,尽管打,尽管来杀,尽管来夺。可你永远无法将他从我心中抹去,至死不休!&rdo;
&ldo;好好好,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朕当真不敢动你?&rdo;
青青仰起头,冷笑,&ldo;你敢么?你不敢,你舍不得。&rdo;
天光淡下去,残霞暗锦,栖霞坠地。她的脸庞,她的伤痛与决绝,染着红艳血滴,若雪后初晴梅花开,美得壮烈而旖旎。
谁忍割爱。
杀意
衡逸的眼神一黯,阴云密布转为狂风骤雨,渐变成阴狠诡谲的暴怒。
青青仍伏在地上,半裸着身子,纤长颈项上全然是他凌虐过的痕迹,似晚花残红深浅开,门fèng中疏漏的落霞拢过来,抚摸着她白璧无瑕的身子,堪堪一朵夏末时分挣扎不离去的粉白莲花,一捧残红,谁忍怜?
那眼角还凝着深切的恨意,钻进了骨髓里,一只覆骨的蛆,日日啃食,不停休,这恨,一旦生,至死难休。
衡逸忽而轻笑,目中温柔如水,手上却是使上了十分力道,抓着她的臂膀一下将人提起来,白嫩嫩的皮肉在指间转为殷殷似血的红,让人瞧见了,心底里暴虐的心绪狂乱叫嚣,捏碎了它,毁了她,那便是无尚的快乐。
青青似乎早已麻木,没了痛感,依旧直直看着他,目不转睛,眼底喧天的仇恨翻滚,是滚滚不复去的黄河水,莽莽撞撞,不可向迩,带着滔天巨浪,倾覆乾坤。
衡逸的俊俏脸庞就在眼前,贴得越来越近,逼视,满含怜惜地抚上她的脸,轻轻擦去她唇角血迹,又含在口里尝一口,她的血,五石散一般蛊惑人心,他半眯着眼,似乎享受由相同血缘带来的深切诱惑。那双狭长凤眼,朦朦无底的黑暗,深渊一般裂开在眼前。
&ldo;呵呵‐‐&rdo;是他笑,温热鼻息吻着她耳畔,&ldo;想逼朕杀了你,好让你们这对jian夫y妇黄泉路上风流快活?青青未免太小看了朕。朕的心胸宽广得很,被贱人扔下的一块破布,朕也不介意用来擦鞋。&rdo;
青青亦是笑,回他,&ldo;圣上万金之体,可别让臣妾这般残花败柳的身子,脏了您的手。&rdo;
&ldo;别人玩过的,更有味道,你说是不是?青青,他怎么调教你的?你怎么伺候他的?也像在朕床上似的,像一条死鱼?啧啧,那可抓不住男人。&rdo;
说话间已经将青青拖到书案边,一伸手,哗啦啦拂开满桌家国天下事,明黄色桌布也落了半边,黄梨花木的桌台冷硬,衡逸将她推上去,伏趴在桌上,两只手用腰带反绑在身后,任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太高了臀,等他临幸。扭动的身躯不过增添他乐趣,像是扭捏着无声邀请,彻彻底底的贱。
衡逸俯下身来,他的呼吸就喷勃在她耳边,低吟似的温柔语调,时不时咬着她耳垂,含着,啃着,是不是舌尖扫过来,她便是一阵阵止不住的战栗。&ldo;青青……我的青青……知道么?我有多想你?想得浑身都痛。那相思之苦,噬人心。好青青,今天你可得好好补偿我。&rdo;似情人耳语,几番缠绵,滴出水来的情爱,翻开皮相,内里却是沉沉恨意,心惊肉跳。
怎会变成今天这一番局面,爱着她,不甘。杀了她,又不舍。放过她,除非死。
青青咬着唇,咬出了血,侧过头,苦苦挣扎。
青青听见丝帛碎裂之声,嗤嗤‐‐好生痛快,难怪古时倾国红艳爱煞了这声响。
青青听见男人满足的喟叹,他进来,那凶狠利器猛地闯进来,疼得她浑身都痉挛,然而他多么舒慡,急促地喘息着,重重地挤进来,再退出去,又来,再来,茫茫没个尽头。
书案被撞得前前后后摇动,冰冷的木头随着衡逸的动作碾压着她的辱,通身的冷彻。却还是止不住呻吟,零零碎碎,断断续续,妖精似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