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办公室,他们各自有事做,卓楚悦只好闲在笔记本前面,看一部法国电影《筋疲力尽》。
一位女同事挂下电话,喊她,&ldo;手机欠费了?&rdo;
想起昨晚与梁明轩的跨国电话,难怪今早连一通推销电话都没有,她恍然大悟,&ldo;可能是。&rdo;
&ldo;徐如深美术馆八月份要办艺术展,主案让你去做功课。&rdo;
&ldo;谁的艺术展?&rdo;
&ldo;哎呀,一下没记清,好像是个俄籍华裔……&rdo;
卓楚悦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名字,&ldo;詹士杰?&rdo;
&ldo;对!&rdo;女同事转头,向四周问,&ldo;有谁要点奶茶吗?&rdo;
卓楚悦明白她已经没有讯息要传达了。
女同事转回来问她,&ldo;要吗?&rdo;
&ldo;不用,我一会要去美术馆。&rdo;
为了尽快到美术馆,直接打车去的。
然而,她赶到美术馆,管理员说,&ldo;他(詹士杰)不在国内,我们也不确定他哪天会过来,只知道有一百多件作品要展出,到时候他来了再给你电话。&rdo;
一百多件!
卓楚悦急切的问,&ldo;他没有留下任何具体的要求吗?&rdo;
&ldo;没有。&rdo;
&ldo;好吧,谢谢你。&rdo;
说起来,她与詹士杰算得上是&lso;旧相识&rso;。
因为在她家里的床下,收藏有一幅詹士杰的画作,是数年前,周嘉庭送她的‐‐bagues-asriera的珐琅胸针。
与周嘉庭分手以后,她没有再拿出来欣赏,包裹它的牛皮纸上一定蒙尘了。
既然忆起周嘉庭,不得不想到,中学时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可茵。
可是,无端端想到了,昨天才认识的修表师傅,顾崇远。
突然间映入脑海一段记忆,使她愣住。
似曾相识,非常诡异。
卓楚悦回神来,发现自己正在走下地铁。
她越想,越觉得记忆真切,还是拨出了顾崇远的电话,&ldo;不好意思,打扰你了?&rdo;
&ldo;没事,你说。&rdo;
他的声音低沉,带些正常的鼻音,听起来很舒服。
&ldo;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rdo;
卓楚悦问出口,发觉这句话如今滥用在搭讪的开场白上,意味已经变了。
&ldo;不,不是,我不是挑逗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