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陀罗皱起眉头,每当遇见动脑筋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头疼。
&ldo;阮君明跟我们是什么关系!这个小杂种是某人的义子,他会这么心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义父看重的人才出卖给我们,这里面肯定有名堂。&rdo;
高挡脱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
&ldo;照你说的那样,纠集人马去西营把仇人揪出来,不错,这很简单,不过,你不要忘了那个人是某人新任命的司兵,他的官职比你还要高,你这样做,不是给了某人铲除我们的借口吗?&rdo;
&ldo;那要怎么办?难道兄弟们的仇就不报了吗?&rdo;
高陀罗很不服气地说道。
&ldo;不报?嘿嘿!&rdo;
高挡脱眼球微微收缩,双手用力握紧。
&ldo;不是不报,不过,不能明着干啊,我们这些姓高的,现在可是某人的眼中钉,不管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轻举妄动啊!&rdo;
高挡脱手柱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眼睛定定地瞧着某处,高陀罗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阿叔正在认真思考。
虽然,那家伙是窦建德任命的西营司兵,不过,还没有当众宣布,也许要在过两天的帅营议事时提出来,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先下手为强!
高挡脱想了想,冷笑了两声,说:
&ldo;陀罗,你去把那个家伙请过来,招待他那么久了,该让他做点事情了!&rdo;
&ldo;他!&rdo;
高陀罗忍不住惊讶出声,那个人啊!与其说是人,到不如说是猛兽,真要把他放上前台吗?他不是在关键的时刻用来对付某人的吗?
&ldo;嘿嘿,就是他,我要让某个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do;
高挡脱咬牙切齿,目光森然地望着窗外,高陀罗欲言又止,朝他点点头,退了下去。
&ldo;呀!&rdo;
阿岚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从厅堂传了出去,惊起了庭院一棵杨树树梢上歇息的雀鸟,那鸟儿鸣叫了一声,扑打着翅儿飞向了阴冷的天空。
这是一处三进的青砖小宅院,原本是一个家道殷实的人家的住宅,不过,在张金称攻破饶阳的时候,全家人已经死光了,现在,被窦建德派人拾掇了一下,安排给了高畅住。
小院位于城西,一个叫杨柳井的地方,不过,井倒是有,杨柳什么的却全无踪影。在小院的对面,是一个气度森严的大宅院,它现在是西营是指挥所所在,高畅的顶头上司,窦建德的大舅子曹旦也住在里面。
&ldo;还疼吗?&rdo;
高畅的手涂满了药酒,在阿岚受伤的小腿上轻重适宜地推压着,阿岚脸色潮红,她本来在佯装望着头上的屋梁,听了高畅难得的柔和的声音,她猛地回过头,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畅。
眼前这个男人英俊的脸仿佛藏在一片彩光里,阿岚觉得有些眩晕,对方轻轻揉捏自己小腿,那只手满是热量,让她全身都酸酸的,酥酥的。
不管那么多了,这一刻,她只想进入到这个男人的生命里。
&ldo;喂!我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