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有些病变也可能引起d型指,比如一些肺部疾病,还有先心病‐‐就是因为庆幸自己指头长得还挺正常,我才对这个印象格外深刻。&rdo;
&ldo;但是郑承望,应该身体很健康?&rdo;
卫修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玉指,须臾,问周伯,&ldo;郑承望已经被警方&lso;请&rso;去协助调查了吧?&rdo;
周伯点头。
方才擦身而过的警车,便是奔着卫家而去的。
&ldo;很好,确保提取他的dna样本。&rdo;
周伯下去安排了。
卫修仍有些失神,同时也惊诧,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一来,人人都道郑承望肖父,他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血统证明;二来……郑倚菱竟然有这个胆子,敢打着瞒天过海的主意。
此外,这也是由于他对郑承望的轻视。
姓郑的一家,郑倚菱阴毒,郑新河狠辣,而郑承望空有野心,却既无手段也无魄力。卫修从来不觉得郑承望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自然也不会细致到头发丝地观察研究他。
&ldo;我虽然不是医学专家,但我长期跟画作打交道,有的时候还需要鉴别真伪,对视觉上的细微之处的观察,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除非是郑承望基因突变,我觉得……&rdo;
梅衫衫迟疑一下,&ldo;我觉得……他的身世很值得商榷。&rdo;
卫修轻嗤,&ldo;干嘛这么委婉?我看,卫永言就是戴着绿帽,还美滋滋的,一戴二十多年。&rdo;
梅衫衫面色微敛。
她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自己的怀疑。想了想,她接着道,&ldo;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郑承望的样貌,可能……我见过郑倚菱早年的照片,有所比较,所以能大致看出她的脸有微调过。但郑承望的脸,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这个样子,无从比较。&rdo;
卫修不知道在想什么,略微出神。
半晌,他蓦地笑出了声。
&ldo;假儿子……假脸……太可笑了!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rdo;
他猛地抱住梅衫衫,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几口,又将她高高举起。
&ldo;宝贝,这真的是我长这么大,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rdo;
梅衫衫面上带笑,心中却在想‐‐
要是你爹的绿帽子,跟伦敦巴士一样,是双层的呢?
郑倚菱被卫永言要求不许出门丢人现眼,索性她自己也不愿意见人。
但这不等于她跟外界失去了联系。
那些针对她的扒皮起底,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动用了自己的资源,试图平息,还指示郑新河,威胁了几个大号。
然而这次,她的话似乎不那么好使了。风浪不仅没有平息,反而以每天都有新料的姿态,牢牢占据着热门。那些无聊的平民,像是提前过年了一样,讨论得热火朝天。
略一思索,她勃然大怒‐‐这些人,不过是以为这么一来,卫家肯定容不下她,认定她再无机会东山再起了!
可是事情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卫永言更加恼怒,那么她再想挽回,就难上加难了……
郑倚菱开始有些后悔,前几天郑承望上门,她把他打发走了。本来是不希望他淌这个浑水,可眼下看来,她需要他的帮助了。
辛苦筹谋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捧着卫永言那个窝囊废,怎么能被卫修捧着的那只破鞋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