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冲他样貌,更是自己赚了。
徐俨初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白京荷正坐在床沿上垂头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泛着棕色的微卷的湿发搭在胸前,蜡烛照射过来的暖光打在她脸颊上,一副恭默守敬之态。
他没说话,指了指床榻里边,示意让她进去躺好。
白京荷抬头看他眼神,不似方才那般迷散,应该是酒醒了大半。
白京荷被人文社会荼毒已深,自然不会因为此等小事憋坏自己,虽然从那轻薄之事中缓和过来,但还是略微有些尴尬,一动不动坐在原处。
&ldo;你再不动,待会你自己走过去熄烛灯。&rdo;
白京荷往里躺好,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继续往里缩了缩,将枕头竖着放在床榻中间,低声道:&ldo;不要逾矩。&rdo;
&ldo;没了枕头我枕什么?&rdo;徐俨初将横在床榻上的枕头又重新摆到原位。
&ldo;这枕头少枕,弯腰驼背了实在是影响郎君的不羁气质。&rdo;白京荷又拿下来。
&ldo;你怎会认为我会对你如何?&rdo;他又拿上去。
&ldo;刚……刚……&rdo;白京荷语无伦次。
&ldo;刚才酒上头,一时神智慌乱。&rdo;
白京荷:&ldo;?&rdo;
这标准的渣男客套话。
&ldo;道歉啊!&rdo;
&ldo;你是我夫人。&rdo;徐俨初手捏被褥两端,轻轻一抖,被褥铺展开来落在白京荷身上,然后转身准备去熄了烛光。
趁此机会,白京荷又将四方枕头竖放到床榻中央。
&ldo;你知道我不是,你怎么这么无赖?按照你们这边的繁文缛节,我的声名都被你毁了。我一哭二闹再寻个短见,你还得成天到我坟前烧银票祷告我别化成厉鬼成天纠缠于你。&rdo;
徐俨初待适应些全黑屋子了,便走回床榻上躺好。
&ldo;戏多。&rdo;
&ldo;……&rdo;好熟悉的现代词汇。
他将枕头拿上来,&ldo;我若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觉得区区枕头能拦着我么?&rdo;
好有道理。白京荷觉得自己此刻的智商一折再折。
&ldo;还好我不是寻短见短长之人,这么点小事不值得不要命。&rdo;
徐俨初意味深长地&ldo;哦&rdo;了一声,声调低沉但拉得老长。
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感觉此话是在纵容徐俨初趁着酒劲更加肆无忌惮。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