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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ldo;但我还是得说。莫侯渊血性正盛，必要捉拿将领，甚至包括作为军师夫人的我。&rdo;白京荷看到他紧握的拳头，继续道：&ldo;还战么？&rdo;

徐俨初抿嘴，&ldo;战。&rdo;

&ldo;好。&rdo;

徐俨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包裹，回过头眯起眼睛看她，&ldo;你又要走？你走哪去？&rdo;

白京荷觉得昨晚所有的温情脉脉都在自己谓自己编造的梦境，就像是从前看书时候，不断地为书中的白京荷去编织徐俨初虽极少关切、但心中其实倾慕于她的谎言。

他的眼神清冷如高山之顶，白雪皑皑直串云霄，俯瞰众生百世。

若是醉酒后的徐俨初一丝安全感都无，那此时清醒的他的眼神，冷漠得像是可踏万人之尸去换至高权柄之人。

渐渐与书中的徐俨初重合。

白京荷心尖有些颤抖。

&ldo;你保重。&rdo;白京荷突感一股热气窜到鼻尖，嗓子眼发出的声音有些哽咽，拎起包袱准备往外走。

&ldo;既然……&rdo;徐俨初突然道。白京荷闻言驻足偏头看他。

&ldo;既然你不信……我，我派人将你送回京城。或是……你的家乡。&rdo;

&ldo;不用了，就此别过吧。&rdo;

作者有话要说：　　请隔空打我吧（捂头）

☆、崩裂

徐俨初冷笑几声，&ldo;无根无据无来无历，你倒是先挫了我的士气。若说你不是北越的细作，我倒是都有些不置信了。&rdo;

说罢，他转眼看她挎在身侧的包袱，&ldo;我就不明白了，这世间怎会有和白京荷一模一样的人呢。既然来无影，也可去无踪。若不是细作，那……哪怕是……哪怕是和我有一丁点患难之谊，也不会在此时选择收起行囊逃走。&rdo;

白京荷放在门框边的手闻言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没敢转身。

&ldo;当初随军而来的是你。仓惶要走的也是你。你当真除了追求黄白之物，再没有一丝感情？于我？于白家？于徐府？于大楚？&rdo;徐俨初嗤笑一声，像是在自嘲。

她看到的是应承之后的疮痍、黄沙埋尸。

他看到的是不可退避的争意。

&ldo;你选择战，我劝你退。既然你不退，那我应该上阵杀敌么？&rdo;白京荷从来都只是在剧中看百年之前、甚至千年之前的成山的尸身和血注的沙场。

苍茫、无助。

可依旧日夜交替，风干了尸身，葬于他乡。

&ldo;你从来不信我。&rdo;

白京荷转身哭吼：&ldo;信你什么！信你将这场战役作为垫脚石好在朝堂之上鹤立鸡群？信你打着为你家人复仇的名号去搅动天下大乱？&rdo;

徐俨初似踱步地朝她走去，再离她吐息之处停下，看着从她眼角处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闷声道：&ldo;若你如此看我，那你便走吧。你本就不是白家人，若是有命回京，岳父那边我自会负荆请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