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阗冷哼一声:&ldo;有何缘由!&rdo;
白京荷知晓江阗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说来说去,就算是扯上皇帝,也不会让他转变对白京荷和徐俨初的态度。于是不想做过多纠缠。
刚想开口,李翊之转身看向白京荷,问道:&ldo;送行宴后,陛下曾单独召见过夫人,莫不是有了额外的任命?&rdo;
李翊之这一问问得极好。
既然是皇帝陛下亲自召见下达的命令,那江阗自然是无权过问的。
白京荷没说话,表示默认。
这一默认,倒让江阗有些难堪。偏着头也不知道目光落在何处。
司马合见状往旁边站过去,&ldo;各位将军、大人里边请,下官为各位准备好了宴席接风洗尘。&rdo;
江阗甩了甩衣袖,&ldo;哼&rdo;了一声走在最前面。
李翊之看了一眼白京荷,跟了上去。
季子渊看徐俨初和白京荷正在对视,笑了一声自己便先走一步。
&ldo;徐夫人聪明不?&rdo;白京荷朝他抛了个媚眼。
徐俨初抽了抽嘴角:&ldo;嘴上功夫一向鳌头独占。&rdo;
&ldo;嘁!&rdo;白京荷往前走,用余光往后看,顺便丢了个白眼。
郡守府建得没那般别致,毕竟在这种地理位置下,将院府建得再如何美轮美奂都逃脱不掉日积月累被沙砾蚕食腐坏的实况。
每间屋子的门都是紧阖的状态。
一群人走进去后,家仆便会立马关上,防止风沙刮进来。
白京荷被单独带到偏院梳洗一番,还给送来了不似他们所食的那般油腻大味的菜肴。白京荷猜想这些应该都是季子渊吩咐下去的。毕竟司马合向来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必不会专程考虑到自己。
这几日在外栉风沐雨,皮肤倒是糙了不少。沐浴之水换了三次之后才清可见底,她又抹上了一些润肤凝露,这才躺到床上准备歇息。
躺到床上之后想到待徐俨初用完饭也得回来睡,又往里挪了挪,贴墙而眠。
徐俨初的酒量极好,鲜有醉得迷糊之时。纵使面对常年驻守北境、饮酒豪放的江阗,也丝毫不占下风。
司马合作为东道主自然被灌了不少酒,早已趴在桌上醉得像一滩烂泥。
李翊之也只是笑着强撑眼皮听江阗不停地抱怨边塞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