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一个月,皇帝若不是着人天天为南玉诵经祈福,百官甚至觉得陛下要忘了天字牢的杀害南玉的罪魁祸首。
倒是作壁上观的莫侯渊数次偷潜到徐府中来个强取豪夺,结果被白京荷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得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那个当皇帝的爹想自己好不容易认回了儿子,儿子还成天不挂念自己,一恼怒派了一支军队直直南下准备将乐不思蜀的莫侯渊给抓回来。
皇帝被吓得从痛失南玉的激愤中缓了缓神,求着莫侯渊赶紧走。
莫侯渊想这大楚的白米饭也吃得快反了胃,还有一个叫&ldo;李江晚&rdo;的小丫头片子没事就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碎碎念个不停。于是启程回了北越。
回到北越后,才发现李江晚这个小矮个藏在自己队伍中跟着自己回来了。
他回想起张龄那个对自己一脸仇视的模样,起了点将她留下来捉弄一番的兴致。
皇帝除了赶走了莫侯渊,这一个月还给白崇加了官拜了相,接替了左相之位。但徐俨初的职位依旧空着,好像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做回原位一样。
白崇多次向皇帝诉苦自己只有白京荷这一个女儿,求皇帝还他自由之身。
三次之后皇帝没呵斥他,算是应允。
张龄抽空去看了白京荷一次。
自从白京荷从应承回来,张龄还没到徐府来过。那赊给白京荷的几万两消失倒是消失了,但白京荷口中保证的玉石他却见都没见过。
张龄对玉石的事只字未提,但是白京荷却跟他谈了半晌妃青玉的事情,还说赚的银子分他七成。
他见白京荷丝毫不想提及徐俨初在牢中的情况,于是问了问白京荷接下来的打算。
她只是苦笑道:银子得赚,人也得等。
当初敲定赚的钱他三白京荷七,但是张龄欣然接受这多出来的四成,自然也算是接受了白京荷的潜在的请求。毕竟这七成能保他几辈子衣食无忧。
白崇带着圣旨到徐府的时候,白京荷正坐在徐俨初的院落中。
藤椅还是徐俨初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元封命人做的。它被徐俨初日日服用的中药浸了味,在烈日曝晒下尤为刺鼻。
但是白京荷似乎五官失了灵,从前避之不及的草药味仿佛早就消融,只剩下徐俨初的衣物香。
白露将白京荷从藤椅上扶起来,又扶她跪在白崇面前。
白崇长叹一口气开始宣读圣旨,完毕后亲自将白京荷扶到藤椅上。
&ldo;你日日这般模样,成何体统!&rdo;
白京荷抬头看着他,&ldo;父亲,你有向陛下为俨初求过情么?&rdo;
白崇皱眉道:&ldo;死的不是别人,陛下将他没直接要了他的脑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