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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这画面太残忍了，就连一旁的伙计们都看不下去了，总算有个好心人替九金说话了：&ldo;道长，差不多了吧，这位姑娘力气大得很啊，一点都不像体弱多病需要杀菌消毒的啊。&rdo;

&ldo;对啊对啊，差不多了！&rdo;一逮到空隙，九金就附和着大喊。

&ldo;不想再喝了？&rdo;项郝侧眸扫了眼桌上堆叠着的空碗，阴沉着脸问。

九金一个劲地点头。

项郝停下了动作，斜睨着她：&ldo;很苦么？&rdo;

&ldo;……&rdo;废话！不苦还叫药吗？

&ldo;很好，你最好把这个味道记清楚了。然后好好管住你的嘴，下次要是再让你那个七哥哥碰，就不止是几碗杀杀菌而已了。&rdo;

&ldo;那会怎样？&rdo;还有比喝无数碗那么苦的药更痛苦的事吗？

&ldo;我会让你领略一下生孩子的痛楚。&rdo;项郝总算扬起了一抹笑，&ldo;嗯，这也是我迄今为止对你说的最真的一句话，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rdo;

初夜之痛，十月怀胎，临盆之难……嗯嗯，很好，这才够分量。吃了她，要比时时刻刻地守着她更实在。想到这，项郝像是觉得说得还模糊了，以九金的理解能力来说未必会明白，便又补充了句：&ldo;是我的孩子。&rdo;

&ldo;可是……&rdo;啃啃小嘴儿呀，怎么就要被这样倒腾呢？

&ldo;你很犹豫吗？还是说想继续喝药，我可以成全你的。&rdo;

为什么？为什么她家师公讲话越来越真诚了？话音才刚落，他居然又端起药，准备开始撬她的嘴了。

值得庆幸的是，有个清脆悦耳的正义之声传来了：&ldo;你们在做什么？欺凌幼童么？&rdo;

&ldo;救我……&rdo;九金可怜兮兮地转过头，巴巴地望着门边，颤抖地伸出双手。

很快，她的动作表情就全都僵硬住了，这位正义女侠不是别人，居然是她家七哥哥的欢喜冤家，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为什么要在她那么丢脸无助的时候，被冤家看到哇！

第二十四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落凤默默地尾随着她家小姐，异常的沉默。

实在是因为眼前的这种组合，让她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很癫狂的小姐和很端庄的何姑娘，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肩并肩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前进。

气氛有点尴尬，总算何姑娘微笑着打破沉默了，&ldo;原来你们刚才是在玩啊。&rdo;

&ldo;算是吧。&rdo;九金心不在焉地低着头，边走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ldo;那个人真的只是你师公吗？&rdo;问这话的时候，何静的口吻听起来很暧昧。

&ldo;是呀。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过真的是我师公哦，他很厉害喏，会的东西可多了。&rdo;师公具体会些什么，九金也说不上来，但是既然能当她的师公，那她当然要歌颂他一番，这样才能名师出高徒。

&ldo;我看没有那么单纯吧。&rdo;何静忍不住溢出一声笑，&ldo;他对你那么好，临走的时候还要千叮咛万嘱咐的，活像是担心我把你吃了似的。要是刚才道观里的人没有出现，也不要那么急匆匆地找他回去处理事儿，我猜他一定会一路把你护送到裴府的。&rdo;

&ldo;他对我好？才不是咧，他要真对我好，以前就不会丢下我不管了。&rdo;

&ldo;男人丢下女人不管的原因有很多，未必就是不在乎，也有可能是太在乎了。&rdo;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很可笑，不过何静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很多男人就因为不敢去爱，时常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ldo;会吗？&rdo;九金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会。自从那次她对着师公把心里话全喊出来了之后，就没想过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发展成儿女情长的关系。伤过了呀，就不敢再去奢望，要是再自作多情一次，会好痛的。

&ldo;呵呵，算了，我们不聊这些，以后你自然会懂的。你呀，难怪段伯母那么坚持要收你为义女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就跟你那个七哥哥一个样，对于感情这事儿一窍不通的。&rdo;的确是很像，何静也一直觉得，在这方面段子七简直就是个没发育成熟的小屁孩。

&ldo;你好了解七哥哥哦。&rdo;闻言，九金一时语塞，沉默了半晌，闷闷不乐地咕哝：&ldo;怪不得他会特地找你去帮他抓药。&rdo;

&ldo;早知道会在回春堂遇见你，我也不需要特意为他跑一趟了。&rdo;

&ldo;他没跟我说要抓药呢。&rdo;九金扁着嘴，难掩口吻里的落寞：&ldo;不过……还是你替他抓比较好，我不识字，也看不懂药方子，万一抓错药就不好了。也难怪他会特意去找你，正常人都不会放心把这种事交给我做的。&rdo;

看她沮丧的样子，何静抿起唇，很亲和地挽着她，说道：&ldo;你难道就没想过去学过一技之长吗？总不能一辈子都仰赖着别人。我听子七说，你以前常被人欺负，受了不少苦。要是能自力更生，就不用再受别人的气了。&rdo;

&ldo;一技之长？&rdo;九金咬着手指，想了很久，愁眉苦脸地开口：&ldo;我只会哭丧喏。&rdo;

&ldo;呵呵，不会可以学啊。我也是因为喜欢才去学做衣裳的，你可以挑个自己喜欢的东西，慢慢学嘛。&rdo;何静始终觉得女人得靠自己。从前她一直都是最瞧不起凡事依靠男人的姑娘家，整天只晓得哼哼叽叽的，可是唐九金到底是子七的妹妹，就是再不济，她也不能怠慢了。

&ldo;喜欢的东西？&rdo;九金又开始纠结了，眉毛都快拧成结了，&ldo;吃喝拉撒算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