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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这就是你和杰姬合作的原因吗?&rdo;你问道，&ldo;因为科学降神会跟总部有联系‐‐通过杰克?&rdo;

洛瑞略加思索，削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得意地微笑，低头看了看地面，然后再次望向你。

&ldo;我们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就因为这个?我他妈的在电话里就能告诉你这件事。&rdo;

&ldo;我猜你不会说太多，&rdo;你说道，面对一头愤怒而自恋的狼，你奉上怯懦的笑容，&ldo;但是我想知道。&rdo;在越过边界之前。

他略一犹豫，斜睨了你一眼，盘算你是否还有隐藏的动机，或者还有他猜不到的后续行动。

你试探性地提问：&ldo;副线项目?科学降神会是总部的副线项目，还是……?&rdo;

&ldo;当然，为什么不呢，&rdo;洛瑞轻松地说，&ldo;就是那种随时可以用得上的附属品，没有坏处。&rdo;

但有时候，附属物会影响主体。而生物学家则可能说，有时候，宿主与寄生体会搞混角色。

&ldo;我在灯塔旁的照片，你就是这样拿到的吧。&rdo;这并非提问。

&ldo;很好!&rdo;他真的很愉快，&ldo;太他妈的对了!当时，我正想寻找证据，好让你保持忠诚……然后我就琢磨，这怎么会在总部的文件里，而不是在南境局。我也奇怪它是从哪儿来的‐‐结果就找到了你给我看的那个条目。&rdo;只不过洛瑞的安全级别更高，可以查阅你和格蕾丝无法接触的信息。

&ldo;你可真聪明。真的很聪明。&rdo;

洛瑞骄傲地挺起胸膛，他明知那是奉承，却忍不住自鸣得意，但这其实也算不上是自鸣得意，毕竟，有什么坏处呢?你马上就要出发。他也许已经在考虑替代人选。你没有提名格蕾丝，而是推荐杰姬&iddot;塞弗伦斯。

&ldo;让杰克说起来，这想法很简单。科学降神会可谓是一群疯子，成功的概率很低，但假如世上真有古怪奇异的事，我们应该予以监视，我们应该了解。或许也能对其施以影响，稍加干涉，提供合适的材料与引导。如果有捣乱的人或不受欢迎的人加入‐‐那也正好可以监视潜在的破坏分子……同时，也能提供很好的掩护，以便监控&lso;隐藏在光天化日下&rso;的区域，那时候，总部很喜欢使用这种方法。被遗忘的海岸有许多反政府人士。&rdo;

&ldo;我们是招募，还是‐‐&rdo;

&ldo;我们安插了一些特工‐‐也说服一部分人替我们工作，因为他们喜欢当间谍的感觉。有些人感到很刺激，不需要更深层的理由，比如为了上帝或国家。也许这样更好。&rdo;

&ldo;杰克也参与了吗?&rdo;

&ldo;杰克不只是在保护自己，&rdo;洛瑞说，&ldo;杰姬刚入行时帮过他一点‐‐后来她又来到南境局，再次帮助杰克，以确保消息不会泄露。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你知道的，我有时候有这个本事。&rdo;

&ldo;你见过哪份文件里提到亨利或苏珊吗?&rdo;

&ldo;我看到的文件里从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大概就像&lso;大嗓门&rso;&lso;神秘幽影&rso;&lso;烂猪排&rso;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rdo;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接下来才是第一个真正的问题。

&ldo;是不是科学降神会有意无意地创造出了x区域?&rdo;

洛瑞似乎既感到吃惊，又感到好笑，仿佛这不符合逻辑与理智。&ldo;不，当然不是。不不不!正因为如此，杰克才能守住秘密，隐瞒这一切。绝对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因为不然的话我就会……我就会采取措施。&rdo;但你觉得他是想说，就会把他们全杀了，&ldo;事实证明，杰克基本上是主动把这件事揽到身上的，我想我们都应该感谢他，不是吗?&rdo;

在你们上方，隐约可以看到从前狭窄拥挤的军营和水泥地堡里的枪眼。

你相信洛瑞吗?不相信。

你们所在的小石滩距离假灯塔还有一段距离。其边缘有一圈贫瘠的草丛，靠近水边，是一排覆盖着白色地衣的岩石。绚丽的太阳暂时落进云层的阴影中，浅蓝的海面忽然变成灰色。一直尾随着你们的水獭靠过来，不停地发出咔嗒声和呼哨声，洛瑞感觉这有不敬之嫌，也许因为以前曾与它遭遇过。他开始朝着水獭喊叫，而水獭继续&ldo;说话&rdo;，它总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洛瑞永远无法调整好手中石子的方向，砸中它的脑袋。你在岩石上坐下来看好戏。

&ldo;该死的混账东西。愚蠢的畜牲，真他妈的该死。&rdo;

水獭仰卧在水面上游泳，炫耀抓到的一条鱼，眼里仿佛充满笑意。

水獭窜来窜去，忽而消失，忽而上浮。洛瑞丢出的石子都落入水中，毫无作用，水獭显然将这当作一种游戏。

但没多久，水獭就厌倦了这种游戏，长久地潜入水中，洛瑞站在原地，一手叉腰，一手握着一块石头，搜索着水面上新出现的波纹，似乎想要猜测水獭能屏息多久，上来换气时可能出现在哪些地方。然而它再也没出现，只剩下洛瑞手握石块站在那里。

洛瑞是怪物吗?在你眼中，他就像是个怪物，因为你知道，他曾深入总部，控制住总部的一部分，随意摆布……但当这种心理控制逐渐削弱，正如恐怖统治大多终将衰落，他留下的痕迹和他的意志将会散落在各处，无可挽回。他的幽灵将会骚扰未来许多年中的许多人，假如关于洛瑞的细节忽然从整个系统中被清除出去，系统还会通过他留下的强大影响力重建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