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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饭以外我再没吃过什么东西。叉起一小枝豆瓣菜1的时候，我记起了

西奥&iddot;雷恩总督吃熏肉、鸡蛋和腌鱼的情景，当时细雨正温柔地从海

伯利安湛青色的天空上洒下。那是梦么?

&ldo;你对战争有何看法，赛文先生?&rdo;行为艺术家雷诺兹问道。他在

宽阔餐桌的另一面，斜对着我，但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我看见泰伦娜

坐在那儿，朝我扬了扬眉毛，她的座位在我右边，中间隔了三个人。

&ldo;一个人对战争能有什么看法?&rdo;我回道，再次品起酒来。品质优

良，虽然环网中什么都不能同我记忆中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相比。&ldo;战

争无需评判，&rdo;我说，&ldo;只有生死存亡。&rdo;

&ldo;恰恰相反，&rdo;雷诺兹说，&ldo;自从大流亡以来，人类已对许多事物

重新定义，战争也不例外，它正要跨过艺术殿堂的门槛。&rdo;

&ldo;艺术殿堂。&rdo;一个留着栗色短发的女人叹道。数据网告诉我，此

人便是苏黛&iddot;谢尔女士，加布里尔&iddot;费奥多&iddot;科尔谢夫议员的夫人，

而她自己也拥有慑人的政治权力。谢尔女士穿着一身蓝金相间的由金

属箔片缀成的长袍，脸上带着兴趣盎然的专注神情，&ldo;战争是艺术形

式，雷诺兹先生!这是多么引人人胜的观念!&rdo;

斯宾塞&iddot;雷诺兹比环网的平均身高矮一点点，但比普通人俊美得

多。他的卷发理得较短，肤色似乎是被仁和的阳光镀上了一层古铜，

又略微涂上了精妙的人体彩绘，他的服饰和基因修饰虽奢华却不做作，

举手投足间昭示着随性的自信，那种自信对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梦寐以

求，但只有极为少数的人能够得到。他的智慧飘扬在外，他对别人的

关注情真意切，他的幽默感传奇如诗。

但我立即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个杂种。

&ldo;所有的一切都是艺术形式，谢尔女士，赛文先生，&rdo;雷诺兹笑

道，&ldo;或者早晚会变成艺术形式。我们曾经认为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

1豆瓣菜（watercress），一般称作西洋菜，也称作水田芥或水芹菜。

属芥科植物，带有胡椒的味道，微呛略苦。

一种手段的强加，现在我们已经超越了这个论断。&rdo;

&ldo;外交。&rdo;坐在雷诺兹左侧的莫泊阁将军说道。

&ldo;对不起，您说什么，将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