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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么?&rdo;

&ldo;我的计划是要完成全宇宙最伟大的诗篇，然后回家。&rdo;塞利纳斯

说。他拿起最后的一瓶水，喝了一口。&ldo;该死，真希望我们带了足够的

酒来捱过这些天。&rdo;

&ldo;我没有计划过什么。&rdo;拉米亚说着，一半是自言自语。她短短的

卷发被汗水搅乱，贴上粗犷的脖子。

马丁&iddot;塞利纳斯哼出一声笑。&ldo;你本来不会来这里的，要不是因为

你那个赛伯情人……&rdo;

&ldo;客户。&rdo;她厉声说道。

&ldo;都一样。是约翰&iddot;济慈的重建人格觉得必须来这里。于是你才带

他到了这地方……你依然带着舒克隆环，对吧?&rdo;

拉米亚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左耳后微小的神经分流器。一张渗透性

聚合薄膜为这个疙瘩大小的接线插座阻挡着沙尘。&ldo;对。&rdo;

塞利纳斯又笑了。&ldo;要是没有数据网与他交互，那东西他妈的有个

屁用啊，孩子?你倒不如把那个济慈人格留在卢瑟斯或者别的什么地

方。&rdo;诗人顿了一秒，理理皮带和背包。&ldo;那么，你能不能独自访问这

个人格?&rdo;

拉米亚想起了前一夜的其他梦境。梦里的那个人感觉就像是乔尼

……但那些影像又是来自环网。是多重记忆?&ldo;不能，&rdo;她说，&ldo;我无

法独自接入舒克隆环。它携带的数据太多，连一百个简易植入物都应

付不了。你干嘛不给我闭嘴，乖乖走你的路?&rdo;她加快脚步，留他一个

人站在原地。

天空万里无云，碧绿澄静，点缀着几处深深的湛青色。前方那布

满岩石的旷地延伸到西南方的戈壁，戈壁又败给了沙丘地。两人默默

地走了三十分钟，相隔五米，各自想着心事。海伯利安的太阳挂在他

们右方，小而明亮。

&ldo;这边的沙丘要陡峭些，&rdo;拉米亚说，他们奋力爬上峰顶，然后从

另一侧滑下。沙丘表面滚烫，鞋里已装满了沙子。

塞利纳斯点点头，停下脚步，用一条丝质手帕抹抹脸。他那邋遢

的紫色贝雷帽低挂在眉梢和左耳上，丝毫不能提供一点阴凉。&ldo;沿着北

部高地走要轻松些。就在死寂之城的附近。&rdo;

布劳恩&iddot;拉米亚遮住阳光，往那个方向望去。&ldo;走那条路的话，我

们至少要浪费半个小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