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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只有亚瑟和费欧娜留下来。

&ldo;怎么啦，乔纳思？只是游戏嘛。&rdo;费欧娜说。

&ldo;都被你搞砸了。&rdo;亚瑟懊恼地说。

&ldo;别再玩这种游戏了。&rdo;乔纳思恳求。

&ldo;接受娱乐中心主任助理训练的人是我，&rdo;亚瑟生气地指出，&ldo;游戏不是你的专项。&rdo;

专长。&rdo;乔纳思提出更正。

&ldo;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批评我们玩的游戏，就算你是未来的记忆传授人也不可以。&rdo;说完，亚瑟警觉地看着他，&ldo;很抱歉，我没有对你表现应有的尊敬。&rdo;他嘟嚷着。

&ldo;亚瑟，&rdo;乔纳思带着温和、小心翼翼的语气措词，试图表达自己的想法，&ldo;你没有机会了解这些事，我自己也是最近才明白。这种游戏很残酷，在过去，曾经……&rdo;

&ldo;我道歉了，乔纳思。&rdo;

乔纳思叹了一口气，多说无益，亚瑟不可能了解的：&ldo;我接受你的道歉，亚瑟。&rdo;他沮丧地说。

&ldo;你要骑自行车沿着河岸兜风吗？&rdo;费欧娜咬着嘴唇，紧张地问。

乔纳思看着她，她实在很可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只想陪着她，悠闲自在地骑着自行车，沿路边谈、边笑。

但他知道这样的时光已经被剥夺了。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的两个朋友转过身，走向自行车，他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乔纳思在储藏室旁边的板凳上坐下来，内心有股强烈的失落感。他的童年，他的友谊，他那无忧无虑的生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那崭新的、敏锐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其他孩子大叫、嬉笑地玩着战争游戏。不过，他也明白，因为缺少记忆，他们不会懂得他的心情。他很爱他的朋友亚瑟和费欧娜，但是没有那些记忆，他们无法理解他的感觉。

偏偏他又不能提供那些记忆给他们。乔纳思很清楚，他什么也无法改变。

那天晚上回到家，莉莉雀跃地叽叽喳喳，说这个假日有多美好，她跟朋友玩游戏，又在户外吃午餐，然后（她承认）她偷偷骑了一下爸爸的自行车。

&ldo;下个月才能得到自行车，我实在等不及了。但是爸爸的自行车太大了，害得我摔了一跤！&rdo;她及时说明当时的状况，&ldo;幸好加波没有坐在儿童座椅上。&rdo;

&ldo;真的是幸好。&rdo;妈妈对她的行动皱了皱眉头。加波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摇摇手。他在上周学会走路。爸爸说，宝宝迈出第一步是值得庆祝的大事，同时也是接受戒尺教训的开始。现在爸爸每天晚上都带着这根细细的道具回家，以防加波调皮捣蛋。

他现在是一个快乐、自在的学步儿，正在摇摇晃晃地迈着脚步，笑嘻嘻地走过房间。&ldo;加！&rdo;他兴高采烈地说，&ldo;加！&rdo;

这是他叫自己名字的方法。

乔纳思的心情又开朗了起来。压抑了一整天，他决定把郁闷抛到一旁。他想他得教莉莉骑自行车了，这样她在九岁典礼后，就可以得意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很难相信十二月又快到了，他成为十二岁快满一年了。

他看着小宝宝努力地迈出步伐，每完成一步，就咧着嘴笑。

&ldo;今晚我得早点睡，&rdo;爸爸说，&ldo;明天会很忙。双胞胎明天出生，测试结果显示他们是同卵双胞胎。&rdo;

&ldo;一个留在这儿，一个送走。&rdo;莉莉歌唱似的，&ldo;一个留在这儿，一个送走……&rdo;

&ldo;您真的要把其中一个带到别的地方吗，爸爸？&rdo;乔纳思问。

&ldo;不是，我只是做个选择，帮他们量体重，把比较重的那个交给在一旁的助理养育师，然后帮比较轻的那个清洗、打理，再办理解放仪式，然后……&rdo;他往下看，对加波露齿一笑，&ldo;然后我就跟他挥手说拜拜……&rdo;他的语气就像平常跟小宝宝说话一样甜美，同时挥动双手，做出平常说再见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