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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ldo;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能明天再说吗？&rdo;

&ldo;不行，你现在就过来，子凌的车就在你公寓附近。&rdo;

&ldo;好吧，你等我。&rdo;她挂上电话，对女仆说：&ldo;阿姨，替我准备些夜宵，我得到肖四爷那儿去一趟。&rdo;

&ldo;好的。&rdo;

她走出公寓，果然看见一辆汽车停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子凌坐在驾驶位上。

她上了车：&ldo;肖四爷这么晚找我会有什么事？&rdo;

&ldo;我哪知道？反正他让我在这儿等你。&ldo;子凌启动了马达。

汽车穿过几条街，驶进一个大院内，院内有一个英式小楼，这就是肖四爷的居所。

他们下了车。子凌打开门，肖四爷正坐在客厅里。

&ldo;肖四爷，海兰到了。&rdo;

海兰进了屋：&ldo;肖四爷，这么晚了有事吗？&rdo;

&ldo;当然有事。来，坐下，喝茶吗？&rdo;

她坐下了：&ldo;我不喝，喝那个晚上睡不着。&rdo;

&ldo;今天过的还愉快吧？&rdo;

她微笑着点点头。

他却叹口气：&ldo;看你这么高兴，我还真不忍心告诉你。&rdo;

她一愣：&ldo;怎么了？&rdo;

他点了一根烟：&ldo;你可时刻不要忘记来这儿的目的。&rdo;

&ldo;忘不了，明着跳舞挣钱，暗着反日斗争。&rdo;

&ldo;反日斗争可是相当不好做的！&rdo;

&ldo;肖四爷，你别兜圈子，有什么事快说把！&rdo;

&ldo;好。&rdo;他停顿了一下，问，&ldo;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吗？&rdo;

&ldo;不认识。&rdo;

&ldo;你对他印象如何？&rdo;

&ldo;还行吧……&rdo;她想了想，说，&ldo;我第一次到夜总会时，被两个日本兵欺负，扭伤了脚。是他给我雇的车，我对他一直心存感激。不过，这个人也听荒唐的。&rdo;

&ldo;荒唐？&rdo;

&ldo;他是舞厅的常客，可他却说今天是第一次跳舞，他还说他是日本人。&rdo;

&lso;也难怪你不信，可他说的都是真话。&ldo;

她大惊：&ldo;什么，他真是日本人？&rdo;

&ldo;对，他是山本敏川的侄子‐‐山本田信。&rdo;

&ldo;山本敏川不是南京侵华司令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