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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日本兵跟随他上了车，开走了。

海兰惊悸未定，看着死去的日本兵的尸体，心仍在狂跳。

&ldo;你愣什么？还不快走！&rdo;山本田信的语气不再平静。

她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不说一句话，慢慢离开了。

走到半路，山本田信的车从后面开来，停在她身边。

&ldo;上来吧，我送你。&rdo;他说。

她犹豫了一下，上车了，但一上去她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车开得飞快。她刚刚平定一点的心又开始加速，于是低下头不敢看前方的路。

车快开出树林时，她抬起头，霎时惊呆了，她的正前方有一棵树，而车正飞快地朝树开去！一眨眼到了……

&ldo;啊‐‐&rdo;伴随着她的惊叫，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将刹车踩到底，车在撞到树的那一刻停下来。巨大的震动使他身体前倾，她只感觉玻璃&ldo;咔&rdo;地一声碎了，碎片溅到她身上，她下意识地闭上眼躲闪。再睁开眼时发现树在他正前方，他正微微喘气，头磕破了，一小股血慢慢从头上流下来。

&ldo;下车。&rdo;他命令她。

她有些不知所措：&ldo;少校，你……&rdo;

&ldo;我死不了！下车！&rdo;

她费力地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回头看见车仍停在原地。她顿了顿，走开了。

她来到夜总会，走进后台，吓了肖四爷一跳：&ldo;你到哪去了，弄成这个样子？&rdo;

&ldo;我碰见日本人了。&rdo;

&ldo;什么？&rdo;

&ldo;现在来不及说，回去我再告诉你。&rdo;她匆匆走进更衣室换了件衣服，简单地梳了一下头，走出来问：&ldo;肖四爷，这里有没有红伤药和纱布？&rdo;

&ldo;干吗？&rdo;

&ldo;有没有？快拿给我。&rdo;

他不再问了，叫人给她拿了药和纱布，她接过来就匆匆往外走。

&ldo;喂！要不要我派人跟你去？&rdo;

&ldo;不用了！&rdo;

肖四爷看着她走出去，感到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她回到那个树林外，看到了那辆碎了玻璃的车，但车里没人。她走到车后，看见山本田信正坐在地上抽烟，烟灰落在潮湿的地上，分外明显。他的军帽搁在一边，头上流出的血好像凝住了，但还能看见伤口。

&ldo;你怎么又回来了？&rdo;他没有看她，问过之后又继续抽烟。

她没有什么表情，只说：&ldo;你的头磕破了，我给你包上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