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起身离开,元宁使劲动了动手腕,然而手腕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分毫都动不了。
陈瑔回来得很快,见元宁正在挣扎,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ldo;别着急,一会儿我会给你松绑的。你先把衣服穿上。&rdo;
他手里拿的是一件湖绿色的纱衣,与画像中那件极为相似,只是质地上乘了太多。上次那一件是坊间随处可买的普通纱,而这一件,是镶着金丝的软烟罗。
陈瑔将纱衣搭在元宁身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声&ldo;还是得穿上才好看&rdo;,便蹲了下去。
&ldo;小心肝儿,我现在就把你的手解开,你若是乖,我还能把你脚上的绳子也解开。&rdo;
元宁没有吭声,由着陈瑔解开锦绳。
待他一解开,元宁便伸手去扼住了陈瑔的脖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浑身无力。
她拼尽全力的奋力一击,在陈瑔眼中,仿若投怀送抱。
&ldo;你这么迫不及待了?&rdo;陈瑔嘻嘻笑着,一把将怀中的人扛了起来,&ldo;不瞒你说,我也急。从看到这幅画像的那一刻起,我就急。当场就给了他们三十万两的银票。听到一度楼被人烧了的时候,我的心哪……不是心疼银子,是心疼你。不过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还能在宫里见到你。&rdo;
陈瑔将元宁放在卧榻上,为她盖上那件湖绿色纱衣,欺压上前。
&ldo;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在马场就把你办了。&rdo;
元宁听着他的污言浊语,忍耐着他那些侵略性的触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来也有些奇怪,就在这一刻,元宁忽然镇定了下来。
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还没有到绝境,还有转圜的余地……
&ldo;这么说,你就是徐大官人?&rdo;
她记得,抓她的美妇人说过要去什么徐大官人那里兑现二十万两银子。
&ldo;哈哈,你还知道他呀,一个狗腿子而已,哪里值得你惦记。从今往后,你要惦记的,就是怎么让我快活。&rdo;
&ldo;如果你快活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rdo;
陈瑔支起身,对元宁的话显然有些吃惊。
元宁见状,便扬起了下巴。
&ldo;殿下求的,无非就是乐子,若我能让殿下找足乐子,殿下什么时候够了、腻了,就放了我,可好?&rdo;
陈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元宁所说的话。
毕竟,元宁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十岁孩子。
有十岁的小女孩碰到这种事不被吓哭的吗?元宁非但没哭,竟然还跟他讲起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