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予沉默,皱眉沉思。几天前苏诚也问过她,当时她的脑中只浮现了一道模糊的影像,但她肯定这道影像就是关键,因为那是陈夕怜记忆中关于被绑时最深刻的印记。
“啊!”脑袋又一阵剧痛,江不予忍不住捂住额头。
“怎么了?”苏诚立刻起身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头又疼了。”
江不予摆摆手:“没事,只可惜那时的记忆实在太模糊。”
黄紫箬也关心道:“怜儿,你是不是经常头疼?”
“没有。”江不予笑道,“以前记忆是一片空白,没什么可想,所以也没感觉什么不适。最近记忆开始恢复,有点难受是正常的,娘不必担心。”
“那你想到什么了吗?”陈怀素问。
江不予刚要摇头,余光忽然瞄到团团圆圆额头上的“s”型胎记,心头一动,刚才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啊,是蜈蚣!”她突然叫起来。
“什么蜈蚣?”屋子里其他几人都不明所以。
江不予回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抓我的人右手手腕内侧,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旧伤疤。”
陈怀素眼睛一亮:“若是真的,那这个线索至关重要。”只要有具体的人选,那么问出当年的事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应该没错。”江不予沉吟道,“尽管其他细节想不起来,但是这个疤痕却始终在记忆中徘徊,想来当年就是此人将……我带往漆斗城的。”
“好。”陈怀素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说,“只要找到这个人,当年的谜底就能揭开。若你真是老夫女儿,那……那……”
陈怀素看着江不予,脸上虽然依然冷肃,但眼中却透出几分激动。
“但愿能找到这个人。”江不予低喃。
“门外有人。”团团这时突然小声道了一句。
苏诚眉头一皱,闪身几步冲到门外,不多说便拽进来一个丫头。
“你不是厨房的丫头吗?站在外面干什么?”陈怀素喝问。
丫头跪在地上,身子有些战抖,声音带着惧意道:“奴婢,奴婢是来通知……午、午膳做好了。”
苏诚瞥了她一眼,对陈怀素道:“左丞大人,未免夜长梦多,是否应该尽快将手腕带伤疤的人找出来?最好能派人保护好,若出了问题,当年的事恐怕就再也查不出来了。”
“你说的很对。”陈怀素也不多言,立刻叫人去找知府,根据江不予提供的线索去寻找那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