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抿了抿嘴,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温文是殷世坚从小资助到大的,家庭条件自然不是很好。他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有时候有的人会把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温文正是这样的例子。
所以,祁乐对他也没有什么同情。
殷煜则是唾弃道:“没有人可以毁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祁乐一笑,以前他竟没发现殷煜还有说人话的一天。
殷煜注意他在笑自己,脸一红别扭地说:“我没有帮你说话。”虽然他的确是想要为祁乐说话,但这种被当事人抓包的尴尬让他无地自容。
“嗯,谢谢你。”相反的,祁乐就比他坦荡大方得多了。
殷煜脸上更加尴尬了。
温文还跪在殷世坚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殷先生,我妈病重,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才……”
殷世坚沉默良久,“任何事都不能是你犯法的理由。”
“犯法……?”温文慌了,抓着殷世坚的裤腿,“殷先生,您放过我这一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求求您……”
如果他进了监狱,那他这辈子就真的玩完了。
殷世坚眸底不见任何情绪色彩。
祁乐偷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脸色,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温文,眸色也冷了下来。
“殷先生……”温文颤抖着手,“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他还有一个年迈病重的母亲要养,还没有出人头地的回家,如果入狱的话那他就真的毁了。
殷煜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装什么装?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祁……”他差点又直呼祁乐大名,连忙改口说:“放我小爹一条生路?”
温文被他一提醒,又看向祁乐,“乐哥,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没想要害你!”
祁乐蹙着眉头,冷笑一声。
“没有害我?”他现在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温文是真的聪明,从沙滩上谈话到下海后溺水,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溺水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祁乐本来没想说后面这些事,但温文现在的态度让他恼火。
“我溺水后你一边把我按在海里灌水,一边对我拳打脚踢,你的水性很好,你根本就没有溺水。”
殷世坚闻言一怔,原来他在海里救的温文根本不是溺水,而是在拖延他的时间让祁乐错过最佳的救援。
想到祁乐被救上来时的样子,殷世坚心口一阵抽痛,又气自己当时竟被温文的伪装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