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朗微微一笑,小丫头的脸刷的红了,当日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今天一看,小满心中暗叫:&ldo;天啊,大姑爷生的真好看,和我们大小姐那才叫天生一对呢!&rdo;
韩老夫人听着这话里有故事,便笑着问道:&ldo;天朗认识小满?&rdo;
赵天朗笑着将在大通寺里遇上青瑶之事说了一回,韩老夫人点点头道:&ldo;瑶瑶说起过这事,原来就是你给瑶瑶解了围,可见得你们是有缘了。&rdo;
赵天朗陪着韩老夫说的正热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在院子里当值的丫头的声音:&ldo;二小姐,老夫人有客人,您别……&rdo;
丫环的话没说完,湘竹绣帘便被人掀开了,一个身着水红软缎绣芙蓉花褙子,杏黄腰封和红色石榴裙的姑娘闯了进来,她手上还托着一只乌银托盘,托盘里有一只粉彩盖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小姐韩青瑶。
韩老夫人的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赵天朗扫一眼穿着,便知道来人是个小姐,立刻侧过身子假装欣赏墙上挂着的韩老将军的书画。
韩青环一进屋子,便假意惊慌的说道:&ldo;哎呀,青环不知道奶奶这里有外客,真是来的不巧了,奶奶,青环做了一道燕窝羹,特意送来孝敬奶奶的。&rdo;韩青环的声音变得和平时很不一样,象是特意加了很多娇媚。
韩青环边说边扭着她那并未成熟的小腰身走向韩老夫人。看到韩青环这般搔首弄姿烟视媚行,韩老夫人立时气的七窍生烟,可是又碍着赵天朗在此,她也不便立刻发作韩青环,只冷着脸说道:&ldo;放下,你回去吧,以后再不可如此乱闯。&rdo;
韩青环眼光偷偷瞟向赵天朗,已经看呆了去。从前她一直以为郭诚是最英俊的,可是看到赵天朗,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英俊,郭诚,连给赵天朗提鞋都不配。想到韩青瑶能嫁给这样的男子,韩青环心里的恨意便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翻涌起来,凭什么她韩青瑶能嫁的这么好,丈夫不只身份贵重,而且英俊的让她无法用语言形容。
见韩青环一脸花痴的盯着赵天朗看,而赵天朗只能盯着韩老将军的画作,韩老夫人心里的火气腾的蹿了上来,提高声音怒道:&ldo;青环,还不退下。
韩青环打了个激灵,忙掩饰的应道:&ldo;是,青环告退。&rdo;说完便行了个礼退着走出去,可是她的眼光却身不由己的盯着赵天朗,赵天朗虽然没有正眼瞧韩青环一眼,可是韩青环用那样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他,他岂会没有感觉,当然,那种感觉只能是厌恶,就边四九都看不下韩青环的丑态,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而小满更是气的小脸都鼓了起来,撅着小嘴儿闷闷想道:&ldo;回头一定要说给大小姐知道,让大小姐提防着二小姐才是。&rdo;
韩青环走后,韩老夫人歉意的说道:&ldo;天朗啊,刚才……&rdo;
赵天朗看着韩老夫人笑道:&ldo;奶奶,天朗刚才只顾着看爷爷的画,竟没留意奶奶说什么,天朗真是失礼啊!&rdo;
韩老夫人听了赵天朗的话,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孙女婿她越看越满意,听听,这孩子多么的知趣会说话呀,而且是个知道变通的,青瑶以后嫁了他,想必不会吃苦头的。
想到苦头,韩老夫人忽然又担忧了起来,青瑶中的寒毒若是不能根除,将来这小俩口儿的日子必是过不好的,想到这一节,韩老夫人心里便越发生气,也更加打点了主意,要陈氏的好看。
且说韩青环回到了远逸堂,兴奋的双颊直发烫,她冲到陈氏的房中,将一屋子的丫环都撵了出去,抓着陈氏叫道:&ldo;娘,我不要嫁给郭诚,我要嫁给庆亲王世子。&rdo;
陈氏腾的站了起来,一把握住韩青环的口说道:&ldo;你胡说什么,这亲都已经定了你怎么能这样说!&rdo;
韩青环刷的甩下陈氏的手,鼓着眼睛叫道:&ldo;我不管那些,我一定要嫁给庆亲王世子,郭诚算什么东西,他连庆亲王世子的脚指头都不如。&rdo;
陈氏看着韩青环,沉声问道:&ldo;你见过庆亲王世子?&rdo;
韩青环兴奋的说道:&ldo;啊,我刚刚才见到的,娘,您一定没见过他,他好英俊啊,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娘,我一定要嫁给他,那个郭诚,就便宜韩青瑶那个贱丫头吧,我要做世子妃做王妃!&rdo;
陈氏被韩青环荒诞不经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韩青环却不在意,只得啵得啵的说着那赵天朗有多英俊多么好看多么的让她动心,直到&ldo;啪&rdo;的一声,陈氏猛的扇了韩青瑶一记重重的耳光。
&ldo;韩青环,你给我醒醒,不要再做梦了。你已经和郭诚定了婚,你已经是郭家的人了。&rdo;陈氏喘着粗气的训道。
韩青环捂着脸,直勾勾的瞪着陈氏,眼中一滴泪都没有,停了片刻,韩青环转身便要往外跑,陈氏一把抓住她,生气的喝道:&ldo;你要去哪里?&rdo;
韩青环看着陈氏,咬牙切齿的说道:&ldo;若是你不想法子让我嫁给庆亲王世子,我便把一切都说出来。&rdo;
陈氏气得浑身直哆嗦,这哪里是女儿呀,分明就是讨债鬼,她真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欠了韩青环什么,要受她这样的折磨。
韩青环看到陈氏软了气势,眼中飞过一抹得意之色,反拉着陈氏坐了下来,放低声音说道:&ldo;娘,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您在庆亲王府来娶亲之时让女儿扮成新娘,上了庆亲王府的花轿,到时了堂行了礼,就算他们想不认帐也不行了,况且那一日庆亲王世子必是要吃酒的,他吃的醉了,便分辨不出谁是谁,然后……我刺破胳膊滴点儿血,不就齐全了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