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珈文还是站在那里没动。
那人随文夜雪走了几步,又拐回头,跟人说:&ldo;我还是不进了。&rdo;说完,走到楚珈文面前,皱眉道,&ldo;珈文,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rdo;
文夜雪尴尬瞅了瞅两人,说:&ldo;姜冬这人,肚量都分给学问了,酒量跟没有也差不多。这越不能喝的人,越不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儿,一有应酬就喝多。我去看看他,你们聊。&rdo;
说完,她给楚珈文递了个无辜眼神,证明这事,她事先真的不知道。
楚珈文对人点点头,说:&ldo;你先忙。&rdo;她这边还正大恩不言谢呢,就是眼下这事儿真是文夜雪故意安排的,她又能说什么呢?
那人说:&ldo;珈文,正好,我们聊两句。&rdo;
楚珈文跟着那人走到大门外。文夜雪的地盘,那人不敢怎样。
这错落排场的豪宅里,女主人文夜雪突然有些生气。她不是单纯气姜冬贸贸然把韩文宇领来,而是气这男人如今做什么决定,都不事先跟她商量。这让她很被动。
她走进卧室,支走其他人,关上了门,对床上的人说:&ldo;你现在出息了,花式巴结大老板,连老婆都坑。&rdo;
姜冬海归后,一直高薪在光源集团效力,在总部的资历,比韩文宇还老。如今,已经是集团负责研发的副总裁。
姜冬喝了些解酒茶,勉强坐起身来,半晌说:&ldo;男人之间,哪有你们女人想得那么复杂?今天本来是韩文宇老婆生日,他居然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要过来,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说我怎么办,能不让人来么?&rdo;
姜冬只适合做学问,人际交往之间的弯弯绕绕,他根本走不出来。这会儿自作聪明的样子,让文夜雪哭笑不得:&ldo;那你让楚珈文怎么看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她走得近点。&rdo;
姜冬嗤笑:&ldo;你们女的,现在都怎么啦?只要不抢男人的,都是好朋友?我从开始就不懂,你什么都不缺,干嘛非要死乞白赖跟楚珈文做朋友?她这人有什么好,你看上她哪点了,啊?&rdo;
文夜雪叹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产生了失望的情绪:&ldo;姜冬,是你自己这些年变得功利了,还是我在你的心目里,一直都是这么功利的人?&rdo;
姜冬借着酒劲,拽着文夜雪的手往床上一带,手伸进人怀里,酒气往她脸上直喷:&ldo;生气了?&rdo;
文夜雪一把把人推开,撂给他一句话:&ldo;韩文宇这个人,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rdo;
说完,她调整好情绪,从外面轻轻关上房门。
☆、能回家么
文夜雪家的大门口是一个开敞的花园。楚珈文走到草坪灯显眼的位置,便停下了脚步。
韩文宇跟在她的身后。等转过身她才发现,他走得很吃力,一条腿基本上是在拖动。
韩文宇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的那条腿上看了一眼,对楚珈文道:&ldo;忘了?这可是拜你所赐。&rdo;
恨天高的鞋跟是女人自带的凶器。那一次韩文宇到蔷薇胡同找楚珈文,被人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做过手术的那只脚上,旧患加上新伤,连医生都说,治愈已经是不可能的,只能看恢复成什么样,再做矫正。
楚珈文对他笑了笑,这笑容在变幻的灯光投射下显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