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蒙蒂斯看着车厘子和冬枣,好奇地说:“不知道甜不甜。”
拉斐尔:“……”
这种问题,当然是实践出真知。
所以,当晚应龙山收到了半箱冬枣半箱车厘子。对他来讲,能收到礼物已经很意外了,却不知道是喜是忧。应龙山想到今晚家里的安排,底气一会儿足一会儿虚,堆着一脸假笑,引阿斯蒙蒂斯和拉斐尔往里走。
阿斯蒙蒂斯特意搭着他的肩膀,看了看灭世者手表,依旧显示老应是灭世者。但他惦记着下午灭世者指针失常的事,迫不及待地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出去过?”
应龙山笑容微僵,目光扫过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瘦削青年,见他没有反应,才说:“我一下午都在家里睡觉。”
阿斯蒙蒂斯问:“睡了一下午?”
“是啊。”
“五六个小时吗?”
问得这么细碎,应龙山感觉不妙。他本就心虚,立刻反问道:“不能这么睡吗?”
阿斯蒙蒂斯想了想:“你中间有没有醒过?”
应龙山原本在心里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听到这里就忍不住了:“我老婆也就管我睡哪儿、和谁睡,你还管我中间醒不醒?”
阿斯蒙蒂斯淡定地问:“你睡着之后,有没有可能被人搬走?”
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是金砖吗?还担心睡着之后被人搬走?
应龙山气得差点长山羊胡,一抬头见应龙太太出来,委屈劲儿就上来了,跟小孩放学见爸妈似的,一个箭步走到老太太身边,瞪着阿斯蒙蒂斯:“他怀疑我偷人……不是,怀疑我被人偷。”
应老太太推开他伸过来的狼爪,呵呵一笑,对阿斯蒙蒂斯说:“见笑了。自从他回家养老不管事之后,就不那么值钱了,没什么人惦记。”
应龙山:“……”好像更委屈了。
阿斯蒙蒂斯总觉得应龙山刚刚的态度有点欲盖弥彰,不死心地问:“他一下午都没有出去吗?”
应老太太说:“为什么这么问?”
解释事实太费劲,阿斯蒙蒂斯正思索着怎么回答,就听拉斐尔说:“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很像应老爷子的人。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当时错过了,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这话漏洞百出。
真惦记的话,不会当场打个电话问问吗?
但应老太太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有借口就行,也不寻根究底,笑眯眯地谢过他的关心:“他下午的确出去了一趟,接个侄子过来吃饭。小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