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又浮现了新的疑问。
既然自己没能从系统那里得到完整的原主记忆,但会这样,定然也是有原因的。原主的记忆一定是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她得到不完全的信息。
至于为何会这样,却是叫她一时半会也无法想通了。
而见她一直未再开口,高台下的怀鸿朗眼神变得有些幽深。
“你……”他想了想,半晌才开口,“这问题难道很难作答吗?”
“……”戚弦衣又是沉默片刻,回过神来后方道,“不是。”
她将脑中有些混乱的内容稍稍整理,尔后道:“也许我是有名姓的,这‘迦莲’二字,应是有人替我取的。”
怀鸿朗面色也沉了下来。
“你先前不是说自己没名字?怎的这会儿又说这两个字是别人替你取的了?”
他声音本就阴沉,此刻说出来,在阴暗背光的神殿内,又莫名带上了三分森意。
“年岁太久,我不记得了。”戚弦衣道,“你也别再问了,本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她说完后,便再不开口,仿佛厌倦了同怀鸿朗说话。
怀鸿朗见状,便也猜出几分她的意思,也不再开口。
只是放在身侧的手,忽地握起。
他低下头,不再看着神像。
冷峻的面上神色深沉如水,如鹰隼般的双目更是闪过莫名的情绪。
那个人……
他双眼微微眯起。
替她取名的人究竟是谁?
怀鸿朗下令修缮神殿的第二日,祁温瑜同旁的贱籍便一起被带到了神殿。
他们虽是来修缮神殿的,但却都得了令,只能在神殿外侧进行修整和翻修,至于神殿的主殿,莫说进去,便是靠近一点也是不被允许的。
这些人虽是贱籍,但心中也是崇敬着神女的。
可身为贱籍的他们,是没有资格来神殿参与祭祀和参拜的。
而眼下虽然因着有机会来修缮神殿,但每个人都只能把对神女的敬意埋在心中,无人敢真的靠近神殿。
只因这是王特意下的旨。
叫他们不要靠近,更不许进去。
这倒也不仅仅是针对他们,前来修缮神殿的还有旁的人。只是除去他们这些贱籍,旁的都是从其它地方征调的良民。
那些人负责的是神殿一些较为轻松的活计,而他们这些贱籍,每日做的都是些爬上爬下,十分高危的事情。
正因那些事过于危险,一个不慎便会丢命,故而才找了他们来做。因为贱籍命如草芥,便是死了,也没人会在乎。
而来了后的这些日子,他们每日都要在很危险的地方上上下下,却又没有任何防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