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庸宁见到侯睿君的尸体是在侯国公府设的灵堂上了。
慕庸宁点了三炷香,对着侯睿君的尸体拜了三拜,之后便有小厮走了过来道:“太子殿下,我们国公爷有请。”
慕庸宁应了一声,便跟着小厮走了。侯国公府并没有慕庸宁想象中的那么奢华,反而给人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慕庸宁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是他曾希望幻想中的家。
到了一处别院,小厮道:“太子殿下,到了。”
慕庸宁走了进去,里面的布局和他想象中的家一模一样,一间竹屋,一条溪水,一套竹子做的家具,在养只平时喜欢晒太阳的老狗,和最重要的人待在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现在的慕庸宁一件也无法实现。
“年轻人,你来了。”侯国公的语气不像是对君主,而是像对一个前来受教的学生。
慕庸宁道:“国公爷,您节哀。”
“没什么哀不哀的,死是人之长情,而且老夫也知道睿君的死有隐情,与其在这儿伤心,倒不如啊,你我探讨探讨凶手是谁。”
侯国公说完替慕庸宁倒了杯茶,道:“坐下来慢慢聊吧。”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您受伤和睿君的死都是人为的。两次事故都把矛头指向了您家的马和马夫。”
“马是好马,只是这马夫倒是有些来头。之前为我赶马的马夫在我出事后就投井自尽了。我也想查,但是毫无头绪。替睿君赶马的车夫不是我侯家人,出事后他也死了,不过我孙儿这个案子倒不是无头悬案。”
“怎么说?”
“睿君之前和我说过太子殿下知道翼国墨水的事情,分析的那是头头是道啊。殿下,我孙儿能怀疑出来,您不会没有察觉这里没有旁人,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放开了说。”
“我承认,挂灯笼是我干的。”
“不对,殿下什么都没做,只是要替殿下守秘密的人帮殿下做了,殿下不要乱顶罪啊!”
“我……”
“都说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也老了,记什么东西转身就忘,这还不放心?”
“……”
“是贵妃娘娘做的?”
慕庸宁点了点头。
“唉呀!你不是先帝的亲儿子,可能,也不是越国人,不过感觉贵妃娘娘让你当太子还是挺明智的。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那个失火。”
“侯睿君带着关于那些官员生死存亡的东西,有些官员肯定会坐不住,毁灭证物证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烧掉,而且火是最好的意外。所以想要造就这场意外,一个是马失控,一个是附近要有火。现在纵火的凶手找到了,那个指使马夫的那个幕后黑手还没找到。就算我们心里有数,但没有证据也无法治他的罪。”
“看来我孙儿是冤死了。这贵妃娘娘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这马夫一死,另一个凶手也找不着,唉!”
“侯国公,那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