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瑜取下祁襄头上的银冠,拿起玉冠边帮他戴边道:“一直没想到送你什么好,但都说君子如玉,玉最合适。
而且大川嫁娶,女方的头面不提,男方是一定会做一顶新玉冠的,我们没办法办喜事,这玉冠就算代表了。我特地让人找的白玉料,挺大一块,正好可以做两个,凑成一对,寓意也好。”
祁襄拿起另一顶小冠,打眼一看就知是上好的玉料,十分华贵。大川男子也不大喜欢在玉冠上做雕刻,尤其是这种好料子,但小冠内侧却有一行字——愿得一人心。
祁襄轻念:“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嗯,我让师傅在冠内分别刻了这两句。”白君瑜帮他戴好后,走到他面前打量是否戴正了,“当时想了很久要刻些什么,让它们更能看出是一对。后来觉得最简单的诗句,只要能表达我的心意,就是最好的。”
祁襄笑着摩挲着那一行小字,“是,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本就不需要太复杂的承诺。说到,做到,最要紧。”
白君瑜眼底的温柔藏也藏不住,“很好看,适合你。”
祁襄起身,按住白君瑜的肩膀让他坐,自己也替他换上。白君瑜发丝硬,都说这样的人性格强,大多强势。但无论对外如何,祁襄知道对着他,白君瑜的温柔不是别人可见的,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很高兴。
白君瑜多用墨玉做冠,或者用颜色较深的青玉,现在换上白玉,少了几分气场,多了许多温柔,也是好看的。
“谢谢,我很喜欢。”祁襄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很温润。
白君瑜一把将他捞进怀里,祁襄坐到他腿上,脸也微微红起来,他总觉得他一个男人,这样不太合适,但又因为贪恋这个怀抱,不曾推开。
“闻景,你可有小名?以前你娘怎么叫你?”白君瑜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一般丈夫问妻子小名正常,也是表示夫妻之间恩爱。
“想知道。”白君瑜也不找什么好听的理由。
祁襄笑说:“没有特别的小名,我娘在我小时候就喊我阿襄。后来有了字,娘就叫我字了。”
白君瑜眉峰一扬,“阿襄?我还以为这是那公西直专用来喊你的,还不悦了很久。”
祁襄笑出声,“原来白将军也会吃醋。”
“我平生的醋都吃你身上了。”白君瑜扣住祁襄的手指,“那我以后叫你‘阿景’可好?我们的字都是太傅取的,算是之前那么多年我们最亲近的联系。比起‘祁襄’这个名字,我觉得‘祁闻景’更有意义。用字简化出小名有些奇怪,但别人不能用的,我们可以。可好?”
这种事,祁襄当然愿意遂他的愿,而且他也更喜欢自己的字,与白君瑜的字都是太傅给的,也是他一直默默欣喜的事。
白君瑜很满足,问祁襄,“公西直什么时候再来京中?”
祁襄眨着眼睛说:“我怎么知道?”
之前是谁连信都拦的,还好意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