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耳觅道:“他,他没那么坏。”
“他向来是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他把这些话告诉你,就是算准了你会告诉我,他想成为我的噩梦,何耳觅,你真的觉得这是爱吗?以爱之名的侵略,就值得被原谅了吗?”咸笙侧目,看向如意手中的剑,道:“这把剑还你,秦易已死,你是人才,若想回国,我可以稍作安排。”
剑递了进去,何耳觅伸手接过,眼睁睁看着他起身离开,道:“您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就这样否认了他的爱……不觉得太残忍吗?”
“可惜。”咸笙说:“他虽鹰,我非雀。”
秦易不是狗,咸笙不是雀。
秦易永远不会听咸笙的话,咸笙也永远不会是他的猎物。
何耳觅愣了好一会儿,他拉开长剑,那剑被保存的很好,湛祯也是爱兵器之人。
其实,秦易的确说了,他要带咸笙走,以后抢了天下,送给咸笙……
只要咸笙听话。
以爱为名的牢笼,或许有人渴望进去,但一样有人不屑一顾。
强烈缺爱的人,大概能在里面找到安全感。
可咸笙,自幼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
他走出天牢,被刺目的阳光照的恍惚了一下,身子忽然给人搂住,他还没看清人,就知道了对方是谁。
这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湛祯的拥抱,当即就不走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道:“有些饿了。”
“又饿了?”湛祯道:“你说你,吃了吐,吐了还要吃。”
“你怎么那么恶心。”咸笙瞪他,湛祯突发奇想:“要不,回去我给你做饭?”
“你?”咸笙的脑袋窝在他肩膀上,软软道:“还是饶了我吧。”
“又小瞧人。”湛祯把人放上马车,又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好像,真大了点儿。”
“你儿子在里头,总不能不长。”
“他怎么这么闹呢,就不能让你好好吃顿饭。”
“还不是这些事儿折腾的。”咸笙主动蹭到他怀里,道:“你不问我与何耳觅聊了什么?”
“你想说自然就说了。”
咸笙笑了,他摸湛祯下巴,一脸满足:“你怎么这么乖呢?”
“你会不会说话?我一个大男人,乖什么?”
“略略。”
“你咧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