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张辽下扎马步,用短戟别住赵云的剑身。
赵云抽剑而出,向张辽受伤的左肩又劈又砍,让张辽招架不住。
仅过三四招,赵云猛地变招,抖了个剑花,刺中张辽的右小臂。青釭剑锋利,甲胄阻挡不住,径直刺入到筋肉当中。
张辽握持不住短戟,剑从右小臂中挑出,鲜血飞溅,右臂血肉模糊,疼得张辽面容狰狞。
继而,赵云顺势而入,那坚固的甲片也丝毫无法阻挡锋利的青釭剑,剑尖破甲而入,刺入张辽的心脏,
刹那间,张辽顿感身体浑身无力,各种疼痛感随即传导而来。双眸怒睁望着蓝白色的天空,身体顷倒了下去。
在濒死之际,张辽似乎幻想着他将霍峻追杀得马前失蹄,死于他的戟下。
见张辽身死,赵云收剑下蹲,替张辽合上双眸。
左右从骑也已寻到赵云,正向赵云告罪。
赵云拾起地上的长槊,吩咐说道:“张辽于关将军有恩,命人安生安葬,且报于关将军。”
赵云翻身上马,呼喝左右,说道:“随我诛杀曹军!”
“诺!”从骑应道。
就在赵云率从骑于曹军阵中大开杀戒之时,黄忠与李典的搏杀也已进入尾声。在丁封、黄忠二人的围杀下,李典所统的部曲死伤惨重。
李典又不见张辽的身影,暗骂张辽的贪生怕死,让自己与他出城搏杀,又率精锐冲杀霍峻。如今遭敌伏击后,却又不见踪迹,怕是畏惧敌军的兵势,率左右出逃。自己若能逃出,新仇旧恨必要与张辽一起算。
“李典休走!”
黄忠持槊纵马横在李典身前,说道:“今时若降,忠尚能饶你性命。”
李典见老迈的黄忠阻挡他的退路,骂道:“白发匹夫,欲死便阻。”
说完,李典率部曲涌上,试图想突破黄忠的阻拦而撤退。
黄忠见李典欺他年迈,心中气恼不已,率重骑压上。
黄忠暴怒挥槊,将欺他年老的曹骑斩杀,闪亮槊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杀死一名曹骑。继而,黄忠单马径直斜里冲向李典,欲将李典斩落马下。
李典见是黄忠,丝毫不畏,大呼向前,借着战马的冲力,持槊欲刺向黄忠的胸膛。
这时双方已是接近,两将暴喝喊杀,两槊相击,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这一时间,李典只觉得自己双手仿佛被重锤所击,从虎口到手腕发麻疼痛,顿时握不住长槊,任凭他从手心脱手。
而那黄忠却未受到影响,猿臂探出,持槊再刺!
在李典惊恐的目光中,槊刃刺破甲胄,戳入他的腹部,滚烫的鲜血飞溅而出。
黄忠瞪大眼睛,质问道:“我老否?”
不待李典反应,黄忠旋转槊身,将李典的脏器搅断,疼得他大叫。
李典从马背上扑通倒地,望着黄忠远行的身人影,似乎在后悔自己轻敌,又在后悔自己怎么就听信张辽的蛊惑,不甘心地合上眼。
张辽、李典的双双阵亡,让杀入北营的曹军混乱无主,非死既降,亦有兵败而溃败者。
败兵逃入合肥,得知张、李二将战死,城中兵吏震恐。霍峻遣书招抚朱光、薛悌二人,言尽劝降之事。
是夜,朱光与薛悌惧老小被杀,率军弃城而逃。
次日,合肥长袁华献城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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