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敢?&rdo;老太太威胁道。
&ldo;我有什么不敢的?&rdo;梓萌一点也不胆怯地看着老太太。&ldo;这些年,在你们眼里,婶因为生了两个男孩,你们就把她当活菩萨一样供起来,任由她把我们一家人踩在脚下。
你们和叔叔一家联合起来欺负我们母女的事,算也算不尽有几箩筐,我妈妈抱着我偷偷哭的时候,你们也不放过,还要众人一起在我们身上踩一脚,告诉你,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rdo;
梓萌是越说越感慨。
老太太的面色却越来越青紫,对眼前发狠的孙女也越来越发怵,转身拉着老头子的手。&ldo;走,我们回屋!&rdo;
许虹轻轻地打了梓萌一下。&ldo;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奶奶说话?万一把她气个好歹出来,还不得我们一家人去接这个包袱啊?以后对你爷爷、奶奶客气点。&rdo;
&ldo;妈妈,你这人就是心太好。&rdo;梓萌叹气。&ldo;难道你忘了,以前你和婶闹架的时候,她还死死地抱着你让婶狠狠地打你?那时候,我还小,不能保护妈妈,只有害怕得缩到角落里哭,看着她们联手将你打得一个月起不了床,这事我可一直记着呢。&rdo;
&ldo;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rdo;许虹假装在笑,可她的笑还是苦哈哈的。&ldo;再说了,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啊,至少,琳琳那丫头对我们还算好的,看你今天害琳琳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面条里放了小米椒,有得她痛了。&rdo;
&ldo;妈妈,如果不是我机智,现在,那个睁不开双眼的人就是我了。&rdo;梓萌心里冤死了,这简直就是冤到深处满肚子委屈说不出口,其实,梓琳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一条毒蛇。
唉!
越想越哀怨的梓萌,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提醒爸爸和妈妈。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把梓琳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有什么好吃和好穿的都是买双份,从来不会少了梓琳那一份,前世那些事情,她又不能讲给爸妈听。
当许虹清理干净屋子,重新煮了面条出来的时候,梓萌仿佛胃口尽失。
一想到先前的两碗面挂在刘梅母女脸上的样子,她就吃不下去了,将碗中三分之二的面条都挑到妈妈碗中,只把剩下的三分之一吃掉。
如果不是怕妈妈叨唠,她是连这最后的三分之一也不想吃。
&ldo;不知琳琳的眼睛怎么样了?&rdo;许虹吃着面条担心地说。
梓萌一脸笑咪咪的,既然不能让妈妈看清梓琳的真面目,那她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意味深长地说。&ldo;有叶凡帮着处理,应该没事的,妈妈,你不用担心!&rdo;
&ldo;叶凡的爸妈都不在家,叶凡那水平,行吗?&rdo;许虹放下筷子。&ldo;要不,你去叶凡家看看?&rdo;
&ldo;妈妈,刚刚还没闹够,还让我去叶家再闹一次吗?&rdo;梓萌才不想去。&ldo;婶婶在那里,去了肯定会打起来。&rdo;
067:我们是心有灵犀吗
下午,样萌去地里采摘瓜果,她没有在近处摘,走得较远一些,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雨来,她只好躲进附近的一个山洞避雨,想着等雨小了再回去。
在她进去之后,夜唯晨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进来了。
&ldo;是你。&rdo;四目相撞的瞬间,两人同时惊叫出声。
倏然间,一阵疾风吹进洞来,她拉了拉他。&ldo;进来些,这大风大雨的,会把你给吹走。&rdo;
他将自行车推到她面前。&ldo;在这里遇到你正好,我就不用送到你家里去了,这自行车是我买给你爸的,他今天在武装部看到我,非要把钱还给我,这送来送去都几次了,如果不表示一下,我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rdo;
&ldo;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买了辆自行车送给我?&rdo;她心里禁不住一阵欢喜。
梓萌早就有这样的想法,想着等赚到钱了,第一件事就是给爸爸买一辆拉风的永久牌自行车。
&ldo;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你爸的。&rdo;夜唯晨冷冷地强调。
&ldo;送给我爸,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偏要跑到小龙村这么远的地方来?&rdo;
&ldo;你爸他肯定不会收,与其跟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还不如我直接送到你们家来,顺便试一下自行车的性能,要是哪里不好,我还可以重新去换一辆。&rdo;他十分坦然地说。
&ldo;是这样吗?&rdo;她抬起脸庞,动也不动地直直望向他。
&ldo;不是这样,你以为还是怎样?&rdo;他被她突来的举动怔了怔,伸手在自行车座垫上拍了拍。&ldo;性能还不错,我骑着也挺轻松的,所需配件我也一并带来了,以后,你爸每天往返镇上也方便多了,工具箱也能放在上面。&rdo;
&ldo;我能说我们是心有灵犀吗?&rdo;她调侃道。&ldo;我一直也有这个想法,既然你都送来了,那我必须得收下,谢啦!&rdo;
他被她的心有灵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在洞里面,光线不是太强,她看不见他脸红。
&ldo;不用谢!&rdo;
&ldo;呃,你脸上流淌的是雨水还是汗水啊?&rdo;她试探地问他,想看他会不会拿出自已送他的绣花手绢擦汗。
&ldo;应该是雨水吧!&rdo;他根本就没有掏口袋的动作。
无论她再怎么试探,他仍是没有提手绢的事,好像压根就没这么一回事发生。
她那似是凝望的姿态、那仍旧徐而轻缓的气息,就像是要洞悉他内心的慌乱般,心说,看你还能装多久,明明收下我的绣花手绢,却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