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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ldo;你的话富有哲理。&rdo;麦克阿瑟欣然一笑，&ldo;那好，请你秘密接见石井四郎。&rdo;

他急不可耐：&ldo;接见越快越好。&rdo;

&ldo;不能操之过急。因为四位预审者的预审兴趣正浓。&rdo;基南说，&ldo;如果今天对石井

的顶审能够结束，我晚上接见石井。&rdo;

可是，出乎基南意料之外，四位法官对石井的预审暂时停止。原因是等苏联哈巴罗

夫斯克监狱审问三个与烧毁那批科研资料有关的战犯，派人将那八千张幻灯片取来看看

再说。

基南喜出望外。他立即带着布雷布纳去巢鸭监狱，以单独审问石井四郎为由，将他

接到明治生命大楼，在他很少使用的国际检察局长办公室进行交谈。

石井已完全没有主宰自己行动的权力，一切听其自然，基南把他带到这里来，他也

没有丝毫诧异。正因为如此，大名鼎鼎的国际法庭首席检察官基南亲自过问对他的审问，

他也没有感到吃惊。

基南望着面容憔悴的石井：&ldo;我看了昨天下午对你的预审记录，你的认罪态度还算

诚实。下一步你打算怎样继续交代？&rdo;

石井回答得很认真：&ldo;我打算继续交代的问题，是我亲自用活人作细菌和毒气试验

的罪行。&rdo;

基南问：&ldo;你的这些交代过后将是什么结局，你考虑过没有？&rdo;

&ldo;早就考虑过了，一死了之。&rdo;

&ldo;你才五十四岁，真的想去死？&rdo;

&ldo;我们日本有句俗语：&lso;富不舍财，穷不舍命。&rso;但我罪行累累，命不由己，我只

能一死百了，根本没有想到活。&rdo;

&ldo;你真的想死？&rdo;

&ldo;怎么不是真的呢？&rdo;石井眼睁睁地望着基南，又望望布雷布纳。

他又补充一句：&ldo;死是假不来的。&rdo;

石井已经麻木不仁了。往往监狱里的电灯熄了，他也没有觉察到黑暗；即使大天亮

了，他也没有觉察到光明。监狱的饭菜好吃，他也品不出什么滋味；饭菜不好吃，他也

不知其中的酸甜咸辣，仿佛他是一件盛饭菜的器皿。生活和法律已对他下了结论，时刻

想到的是自己的种种犯罪，晚上做梦是自己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接受种种酷刑的惩